顧知雅看著張氏害怕的模樣,突然覺得失望與痛心。/
“娘,從顧落梨羞辱我的那一刻,我已發誓與她不死不休。我這輩子是不會放過她的。府裏的勾心鬥角不是小孩子的遊戲,一個細節都關乎生死存亡。敗了,隻能說明我技不如別人。”顧落梨踢她的那一腳,那時的痛感,她深深記得。那一刻,顧落梨將她的自尊與自信都已踢碎。/
顧落梨存在一日,她便一日不安。/
顧府的暗潮湧動好似才結束,又好似剛開始。皇宮裏的暗潮卻已經快決堤。/
清寧宮,是三皇子楚瑾言的宮殿。是皇子中距離皇上寢宮最近的宮殿,這足以見得皇上對楚瑾言的寵愛。/
而此時在清寧宮的書房內,氣氛卻壓抑到極致。/
“你是說,派去殺顧落梨的人不僅全死了,而且從其中幾具屍體致命手段來看,與救走偷信賊的是同一人?”三皇子楚瑾言慵懶地坐在書桌前,雙眼微眯,好似散發著無限的危險。/
一錦衣中年男子,站在書桌不遠處,身子挺拔,語氣帶著一絲擔憂,道:“是。那些傷口都是在天靈蓋,像是被細針所刺,力道大,速度快,是個高手,不會錯的。”/
這是三皇子楚瑾言的謀士,杜千笙。/
“所以與本皇子作對,偷走信的人顧落梨肯定認識,或者說顧落梨就是此人。”楚瑾言真不知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陰差陽錯竟將一直在找的偷信之人找到了,不過損失了二十多個死侍。/
因想對付戰王,楚之寒一直與鄰國東離國太子暗中書信往來。結果前些日子一封密信在路上被劫,他立刻派暗衛去追殺偷信之人。/
通敵叛國可是大罪,況且他是皇上最寵愛的三皇子。若被皇上知曉,他的下場肯定淒慘。想到此後果,他甚至親自出馬,將偷信之人打成重傷,一時疏忽,卻讓偷信之人逃走。他料想偷信之人受傷,便分頭去追,卻在一間破廟發現一小隊暗衛的屍體。/
回宮後楚瑾言命人暗中調查偷信之人的身份,卻一直毫無線索。不曾想,派去殺顧落梨的人,致命手段與之前一般。/
“難怪一向不近女色的戰王會同意這門親事,想必顧落梨早就與戰王相謀,那凶手是顧落梨也就不奇怪。”杜千笙之前也捉摸不透顧落梨有何本事,讓戰王親自下聘禮。/
要知曉,能與戰王有瓜葛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
“所以書信可能在戰王手中?”楚瑾言緊皺劍眉,滿臉陰鬱。他與戰王一向不合,這個恐怕是最糟糕的結果。/
杜千笙想了想,獻言道:“戰王既然有書信,為何不拿出來讓皇上治三皇子的罪?因為一封信說明不了任何問題,你有無數的語言與辦法反過來推給戰王,這一點戰王肯定能想到,所以他不會輕舉妄動,他在等一個機會。”/
有時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所以楚瑾言很看重杜千笙,當下便安心了些:“看來誣陷戰王通敵叛國這是不可能。動不了楚之寒,本皇子就讓顧落梨償命。顧落梨殺了本皇子這麼多暗衛,不能輕易放過她。你可還有辦法?”/
“直接下毒或者下蠱,讓顧落梨死的快些,還是讓顧知雅去做。”杜千笙雙眸帶著嗜血的危險。/
張氏被打入冷院的消息三皇子已知曉,雖對顧知雅不抱期待,但到底還有一絲作用。/
“也好。”楚瑾言點點頭,目光迷離,顧落梨,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
顧知雅得到三皇子的口信與一瓶毒藥時,她心中鬆了一口氣。至少三皇子還信任她,不曾對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