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時候該將張氏攔下所有家書的事告訴顧正明。/
與李姨娘,趙姨娘分別後,顧落梨便回了清心院。/
走進房間,循兒依照往常般,替她倒了杯茶水:“小姐。”/
顧落梨喝了兩口,卻感覺身體裏如火灼燒一般痛,茶杯從她手中跌落,她痛的趴在桌上細汗淋漓。/
“暗格……黑色瓷瓶……”顧落梨的手顫抖地指著暗格的地方。/
好像五髒六腑都是燃燒一般灼痛難忍,又像是萬隻螞蟻從身體裏爬過,哪怕中了子彈都不會這般難受。顧落梨咬著牙,忍住痛的想要地上打滾的衝動。/
循兒驚叫一聲,雖然心慌,但聽到顧落梨的話,還是立刻從暗格裏拿出黑色瓷瓶。再看顧落梨,已經忍不住痛的在地上打滾,渾身都是塵灰。/
小姐何時這般失態過?/
循兒立刻從黑色瓷瓶中拿出一顆解百毒的藥丸給顧落梨服下,顧落梨感覺痛意慢慢減退,眼睛一黑。/
小言與莫兒聽到循兒的驚叫聲,立刻進來,看到顧落梨昏迷在地,皆是震驚。/
“明明用了藥為何會昏迷?”循兒已經急哭,“小言,你快去請大夫,莫兒,你快去告訴老爺小姐中毒了。”/
循兒想將顧落梨搬到床上,期間還摔了兩次,她都墊在顧落梨下麵,護著顧落梨。直到將顧落梨扶到床上,循兒便將藥瓶放回暗格,站在門口焦急地等著大夫。/
顧正明剛從張氏那邊回到書房,就聽到顧落梨中毒的消息,立刻趕到清心院。/
上次是被邪術害,如今又中毒?顧正明有些無奈與痛心,難道讓顧落梨回京是害了她?方才對顧落梨的猜疑都已經煙消雲散。/
片刻,大夫急急趕來,替顧落梨診了脈,輕歎一聲:“小姐確實是中毒,而且毒性很強,索性小姐的毒已經解了一大半。但毒帶著強烈的灼傷,小姐的五髒六腑恐怕都有損傷,這才是昏迷不醒的原因。”/
“那可如何是好?”顧正明焦急道。/
“大人恕罪,老夫醫術有限,不知是何毒藥,隻能開些調養的藥。若是妙手神醫定能治好小姐,不過無人能找到傳說中的妙手神醫。”大夫無奈道。/
“你是大夫,沒別的辦法?”李姨娘神色擔憂與急切,顧落梨幫她這般多,她早已將顧落梨當成親人,不忍看著顧落梨受苦。/
大夫也很無奈,自己治不好就是治不好,殺了他也治不好!他像想到何事,恍然大悟地說道:“還有一人名為王征,醫術了得,此人為戰王所用,但戰王不一定同意。”/
“奴婢這就去戰王府。”循兒聽到戰王府有希望,還未等顧正明同意,立刻哭著就跑去。/
在馬廄牽了一匹馬,循兒便騎著馬很快趕到戰王府。/
循兒立刻下馬,著急地對守門的官兵道:“我是顧府大小姐的丫鬟,有事要見戰王,快讓我進去。”/
這兩個官兵不曾見過循兒,不認得她,自然不讓她進,隻說要去通報。/
循兒卻哭著說:“等不及了,等不及了,讓我進去……”/
說著便要闖進去,兩個官兵麵色難看,隻是攔住循兒,不敢動武。/
“怎麼回事?”原來說話之人是趙蜚。趙蜚巡視王府,走到府門便看到循兒被官兵攔下。/
“趙大人。”循兒眼睛一亮,擦了擦眼淚,“小姐中毒了,我要見戰王。”/
“什麼?”趙蜚聽到顧落梨中毒的消息十分驚訝,立刻帶著循兒去見楚之寒。/
楚之寒正在靜心亭中與周不言博弈,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停止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