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詩寧嘟了嘟嘴,有些委屈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死了,這些官差又不讓大師兄查看屍體。”/
“是你害死我兒?”陶國公突然抬起頭,目光中滿是恨意看著詩寧,“我要殺了你。”說著,便向詩寧撲來,欲掐住詩寧的脖子。/
隻是還未到詩寧身邊,楚之寒便攔住陶國公:“夠了,你是當本王不存在嗎?”楚之寒的語氣瞬間冰冷。/
陶國公看著楚之寒,才反應過來,不情願道:“參見戰王。”/
“這兩位都是我府貴客,你兒子之死,本王會給你個滿意的交代。你休要被仇恨衝昏頭腦。”楚之寒冷哼一聲。/
陶國公麵色難看,擦了擦眼淚,說道:“但願戰王說話算話,否則鬧到皇上那兒,微臣也不會善罷甘休。”/
楚之寒冷冷看著陶國公:“你是在用皇上威脅本王?”/
“不敢。”陶國公語氣軟了些。戰王的勢力就連皇上也猜不透,他的嫡女雖是皇上寵妃,但到底鬥不過戰王。/
楚之寒不再理會陶國公,對一旁王征說道:“此案馬上就會水落石出,你們都在一旁看著。”/
楚之寒的語氣帶著自信。/
顧落梨詫異,楚之寒這是哪裏來的自信。/
王征立刻道:“一切僅憑王爺做主。”/
如今戰王攬下所有事,陶國公與陶貴妃的怨氣再大自然遷怒不到他,他樂見其成。/
“洛錦書,你先檢查屍體。”楚之寒見形勢穩定下來,道。/
顧落梨恍然大悟,原來楚之寒是相信洛錦書的醫術才那般自信。/
洛錦書看了眼顧落梨,走到屍體前,把著脈。片刻,他劍眉緊皺,起身緩緩道:“他確實是中了詩寧特製的瀉藥,但不足以致命。致命的是他體內積沉的馬錢子,已進入心脈。詩寧的毒相當於是個引子,哪怕今日不死,他也活不過五日。”/
“他早就中毒了?”王征忍不住反問道。/
“沒錯。”洛錦書看著陶國公,語氣認真道,“馬錢子用的少便是藥,一旦多了便是毒。一開始會導致氣血虛弱,甚至昏迷,中毒過深就會猝死。”/
“陶國公可聽明白了?”顧落梨道,“馬錢子是陶公子日積月累服下的,這說明是你府中人所為。”/
陶國公擦幹眼淚,麵色恢複了以往的威嚴,甚至還有些戾氣:“王征,立刻去找京中最好的大夫。”/
他還是不相信洛錦書,或者說他不相信自己的府中有人一心置嫡子於死地。/
京中最好的大夫名為李奉天,當年治好過皇上的病。不求名利,連太醫院都不肯入,一心逍遙於京野。/
看見洛錦書時,李奉天十分驚訝,本嚴肅的臉麵露恭敬與佩服:“多年不見,沒想到妙手神醫到了京中,洛公子也不通知我一聲?”/
“他真是妙手神醫?”陶國公站在一旁,反問道。起初他還有些不信,如今,他隻能慶幸自己還未做出格的事。/
經李奉天檢查,確如洛錦書所言。李奉天補充道:“馬錢子是中藥,故一般大夫會忽略,加上入了心脈,又被瀉藥所掩蓋,仵作自然檢查不出。”/
陶國公怔愣片刻,待接受了這個打擊,才雙手抱拳,對洛錦書與詩寧表達歉意,拂袖而去。/
想必國公府即將迎來一場血雨腥風。/
陶國公離開,事情便解決。李奉天又與洛錦書寒暄一番,洛錦書才與楚之寒等人一起離開。/
顧落梨走到詩寧旁邊,語氣冰冷道:“陶天寶有多混賬我是知道的,你就不能趁無人之時再教訓他?非要無故攤上這麼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