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好一會兒後,男人陡然開口問:
“俏俏,和沈安馳離婚好不好?”
“好。”陳初俏毫不猶豫的回答。
“和他離婚後,嫁給我好不好?”
“啊……”
陳初俏僵住,睜大了眼睛去看他,可是卻被淚水遮掩了視線,看不清他的臉龐。
——
這一切仿佛就像是夢一般。
沈安馳來欺辱她像是夢,沈柏南說的那些話更像是夢。
陳初俏被沈柏南放在了客房柔軟的大床上,盯著頭頂那刺眼的燈光,有些出神。
衛生間裏傳來了水聲,剛才沈柏南把她放下後便進去,不知道幹什麼了。
她不由自主的看去,卻被牆擋著,看不到他。
陳初俏呼吸絮亂。
——
沈柏南正在用熱水沾毛巾。
他忽然看到了洗漱台上小小的鑽戒,發著微弱的光,卻十分的刺眼。
眯了眯眼睛後,他又睜開,便毫不猶豫的將那個鑽戒拿了起來扔進了馬桶裏。
抽水,衝下去,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
最後,他拿著被熱水沾的溫熱的毛巾走了出去,對上了女人那慌亂無措的眼眸。
沈柏南朝床邊走去,“哭了那麼久,來洗把臉。”
他用毛巾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沾了沾,將淚痕擦掉。
陳初俏很乖的任由他弄,等溫熱的毛巾離開自己的臉頰的時候,她睜眼看著麵前臉色微妙的男人,問:
“二叔,剛才那你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她聲音柔弱帶著哭腔,在男人心間落下重重一筆。
沈柏南薄唇微抿,沒有說話。
剛才那些話,半真半假。
他也是被氣急了,又心疼她心疼極了。
這麼可人的小姑娘,乖巧又聽話,他想放在心尖疼著,可是卻被沈安馳接二連三的糟蹋。
他想讓她和沈安馳離婚的,可是離婚後他又該用怎麼樣的借口繼續疼她?
真的娶她嗎?
可她還是個姑娘。
沈柏南的沉默,讓陳初俏急的又要哭了,緊緊的抓著男人的衣袖,哽咽:
“二叔,您不能說話不算數的,就讓我我沈安馳離婚吧。”
他陡然抬眸看她,目光微妙。
陳初俏金豆豆往下掉,“您……您都看見他對我動手了好幾次……”
看著她哭的梨花帶雨,沈柏南胸口沉悶,卻還是緩緩開口道:
“俏俏,讓我再想想。”
原來她為的是離婚這件事,至於他後來那句話,她壓根就不放在心上了吧。
是他自作多情了。
陳初俏依舊哭著,“您還想什麼……這是家暴,要是您不願意,我告到法院也要和沈安馳離婚的……”
“俏俏,你讓我好好想想。”他眼神閃爍。
在陳初俏看來,他這就是要為沈安馳推卸責任了。
心底又傷心又悲憤,她忽然去拽男人的衣服,小手顫抖著,胡亂的往裏麵摸,“既然……既然你不讓我和他離婚,他又說我不要臉,我……我就幹脆坐實,上了你的床!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沈家人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