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都不可能過這樣的日子,但是不代表我不羨慕,風臨,其實我一直都是看不清你的,從最開始的見麵開始,你就一直都在幫我,所以久而久之,我就隻記得你再幫我,你有事瞞著我,我不在乎,因為我們都需要保護自己的秘密,可是如果告訴我能夠幫助你,我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風臨,我想幫助你。”
他的耳邊縈繞的全是這些話,一遍一遍地在耳邊回蕩“我想幫助你”,你有沒有想過,即便這個幫助會不小心要了你的命,你也願意。
如果你不要拿那麼信任的眼睛看我,如果你不要把自己的心裏話都告訴我,我或許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痛苦。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即便這久根本無法讓他神誌模糊,但是入口的辛辣味道還是會讓大腦有一瞬間的恍惚。
就這樣沉淪下去,直到無望的第二天到來。
“包子,熱乎乎的包子,現磨豆漿……”即便是盛夏也捎帶些涼意的清晨,還有帶著水汽的涼風,拂過身體的時候會帶起細小的雞皮疙瘩,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小販們做生意的熱情,洪亮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一個穿著灰色衣衫的男子滿麵塵霜,他神情嚴肅,眉宇之間一片凝色,這樣早的時間,城門還沒有開,可是他已經急匆匆往城門之處走去,明顯是焦急的趕路人姿態,他脖子上圍著一條不知什麼皮毛的圍巾,在這七月裏顯得甚是奇怪,有不少同樣在等待城門開啟的人都在一旁小聲議論著。
男人似乎很討厭人多的地方,一個人躲在城門根底下,不肯同其他人一樣,享受初升的朝陽,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越發的不耐煩,突然走到走到旁邊一個男人身邊。
那男人本就再和同伴討論這個怪人,這時候突然看到他過來,還以為他聽到自己背後議論聲音,立刻慫起來,膽戰心驚地問:“這位兄台,有什麼事情嗎?若有得罪之處請多多包涵,我就這張破嘴……”
“最近的衣服店在哪裏?”
那男人以為自己聽錯了,便傻傻說道:“你……說什麼?”
“最近的衣服店在哪裏,或者賣傘、賣帽子的。”灰衣男子不耐煩的說道。
“就在城中那條街上,很多。”
“多謝。”簡單的道了謝,他便忙不迭地向城中走去,腳步快的如同在躲避什麼東西一樣。
後麵的人看著遠去的背影,都不禁搖搖頭,歎道:“真是怪人。”
他們口中的那個怪人找到自己要找的店裏,不顧別人還在卸門板正準備開張,直接衝進去翻出自己想要的行頭,一套冬天用的厚實鬥篷,而且還是純黑色的用料,店主也是一身冷汗,不知道他是從哪裏翻出來這陳年的舊衣。
兩錠銀子被重重的放在桌上,老板看著直咂舌,狀態立刻從驚恐準備報官的表情轉換為“遇上大金主,好好伺候”的諂媚表情:“您還要些什麼,小的立刻幫您準備,我記得這種鬥篷還有好幾件。”
“不必了。”淡淡說了一句,男人就當著他的麵披上了這件不合時宜的鬥篷,跨出門去。
這時候,已經收拾好的凰襲和風臨也正在做出門的準備,凰襲一向作息良好,看著精神還不錯,想到昨天風臨不尋常的表現,她還特意注意了下對方的狀態,發現臉色還好,風臨察覺她的注目之後還衝她一笑,表示自己已經無事,不用擔心。
給銀子痛快的無論在六界哪個地方都是大爺,小二極其熱情的引他們坐下,端上熱氣騰騰的白粥和胖乎乎的包子,還放了兩碟小菜,吃過早飯之後,又殷勤地將風臨和凰襲的兩匹馬牽出馬鵬,交到他們手裏。
凰襲暗暗笑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笑人還是笑自己,這個時候城門應該已經開了,牽了馬,兩個人慢慢向出城的方向走去。
剛從客棧的後門出來,許是因為跟拐角的原因,有個穿著鬥篷的男人剛拐彎沒有看見就直直的撞在風臨的身上,說是撞,事實上並沒有碰觸到,風臨在對方接近的瞬間,一皺眉頭一個旋身,就巧妙的躲了過去。
對方似乎有些驚訝看看風臨的臉,不過也沒有多逗留,隱在厚重鬥篷下的嘴角微微一瑉,低聲道:“抱歉,沒看到。”也不等對方說話,便匆匆離開了,凰襲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疑惑地皺起眉。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風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