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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慶十七年
西南偏隅鎮——楓香鎮
“南星姑娘,南星姑娘……”
院的竹門被敲得“咚咚”作響,一聲高過一聲地慌亂喊聲,可以聽得出來人定是有十萬火急之事。
“南星姑娘,你在家嗎?”
又是一陣淩亂而且更大力的敲門聲,話語間除了急亂隱約還聽出了一些恐慌。
“南星姑娘……”
“怎麼辦?怎麼辦?南星姑娘不在家?那桂嫂子豈不是……”
“是呀,是呀,平時這個時間南星姑娘都在的,今不知道怎麼不在家?”
“會不會出去了?”
“……”
敲了半門,屋裏都不見一絲動靜,門口的人仿佛沒有了希望一般,黯然地竊竊私語。
“唉,還是走吧,去找別人吧!”
“唉,也怪不了別人,隻能怪桂嫂子這來得太突然了。”
“走吧,走吧,聽由命!”
“吱呀”一聲,竹門打開,一個麵容白淨、五官清秀,穿著素衣襦裙,頭發簡簡單單地綁成一條麻花辮子,斜斜地垂在左邊肩膀上,頭上還包著一塊藍淩花布的姑娘,站在門口,清淩淩地開口:
“什麼事?”
眾人一聽這個聲音,連忙轉身跑了回來,臉上全是欣喜的表情,仿佛看到了救星,想必這就是她們心心念念,著急尋找的南星姑娘了。
“南星姑娘,你在家呀!”
“真是太好了,這下桂嫂子有救了。”
“你在真是太好了,菩薩保佑呀!”
眾人忙著感謝地,可沒有一個人告訴南星發生了什麼事。
南星隻好皺了皺眉頭,又提高了聲音,問了一遍:
“什麼事?”
眾人反應過來,其中一個胖胖的婦人,人稱福嬸,隻見她一把拉著南星,就往前跑,邊跑邊:
“看我們高興地差點誤了大事,村口的桂嫂子不知道怎麼的,昨晚上都開始發動了,可到現在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都好幾個時辰,人看著也不行了,請南星姑娘去看看,看能不能救得回來。”
南星一聽,眉頭又是一皺,臉色也不好看了,這些人,都知道過了這麼久危險,可怎麼到現在才想起來找她?
“怎麼不早點找我?”
“我們這裏的女人生孩子都很容易的,有產婆就夠了,哪裏知道桂嫂子會出這樣的事,你又是未出嫁的姑娘,一時也沒想起來。”
“我是大夫!”
“這不,我們知道南星姑娘你醫術高明,才找你,看能不能救下桂嫂子和她孩子的命……唉,不過……”
此時的南星已經聽不進福嬸的嘮叨了,人命關,她鬆開了福嬸的手,就快步向村口的桂嫂子家跑去。
剛進院子,就聽見屋裏傳來的呻吟聲,隻是這聲音很是微弱,一點都不像生孩子時的聲音。
桂嫂子的男人阿全蹲在門口,雙目赤紅,麵如死灰,隻是看到南星的時候,眼裏閃著希冀的光,順勢跪了下來。
“南星姑娘,求你救救她們,求你了,我給你磕頭。”
完,腦袋就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南星的眉頭皺得更緊,她丟下一句:
“把他扶起來!”
然後也不多做思考,一推門,就快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