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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認真地咀嚼著嘴裏的七葉蓮,一張白皙瑩潤的臉微微耷拉,眉頭也蹙著,畢竟這該死的藥生嚼起來太苦了。
不一會兒,她感覺嘴裏的藥草已經咀嚼爛了,這一次沒有像敷在手臂上一樣,把它吐出來。
隻見她走到紅衣男子的右邊,纖細的胳膊把那歪掉的腦袋掰過來,麵對著自己,閉了閉眼睛,稍微踟躇了一下,就貼上了那已經中毒,染上黑氣的嘴唇。
“你……你……你……大膽!”
後麵的一群漢子被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這個女子非禮他們的公子。
慢慢地把嘴裏的藥汁渡到了昏迷的男子嘴裏,南星轉過頭,有些嘲諷地對那些漢子喊道:
“叫什麼叫,大什麼膽,剛才讓你們來,你們不來!”
“你……”
尤其那隨從最為激動,伸著手指指著南星,不知是被嚇得還是害羞,一張臉潮紅,半不出話來。
南星又拿起一株七葉蓮,往他麵前一送,紅唇輕啟,嘴角一翹,隨意地道:
“要不還是你來?”
那隨從的臉更紅了,他閉上眼睛,不去看眼前女子那張戲謔的臉,沒好氣地回道:
“你都這樣了,還是你來吧!”
南星抿嘴一笑,又把一株七葉蓮放進嘴裏,慢慢地咀嚼起來。
就這樣,直到三株七葉蓮全部已這種方式喂進那位男子的嘴裏,南星才又拎起他的手,把了把脈。
“怎麼樣?公子可有救?”
南星沒理他,專心致誌地把脈,半晌才放下。
“怎麼樣?”
那隨從焦急地又問了一次,後麵的那些漢子們也一臉焦急地看著南星。
“放心,雖然還有一些餘毒,但無性命大礙。”
後麵的人一聽,長鬆了一口氣,欣喜地互相看了看。
那隨從更是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高興地叫起來:
“那就好!”
“好什麼好?他中毒了,還在這林子裏?能活著走出林子才叫好?”
眾人聽南星這麼一,剛剛放鬆的神經又繃緊了,臉上浮現出嚴肅、憂愁、擔憂等諸多情緒。
“南星姑娘,這個林子我們已經走了大半,最危險的地方我們已經過了,剩下的路程不多了,不過看這個時辰,估計今是走不出去了,而且這位公子雖然解毒了,但還是不宜行動,要不我們今晚就在這裏將就一晚,明一早出發,午時左右應該就能出林子。隻是有勞南星姑娘,今晚和我們這些男人們將就一晚,明把他們送出了林子,我和你一起回來。”
阿全對南星道。
南星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從樹葉的縫隙中望去,也有些灰蒙蒙的了,大概是太陽落山,將近傍晚了,讓她一個人出林子下山,她雖然膽子大,但到底也才是十幾歲的女孩子,心裏還是有些恐懼的。
南星聞之隨即點點頭,讚同道:
“嗯,好,晚一些時候,我再給他處理一下,希望早點把餘毒清理掉。”
阿全見南星同意了,忙跑到那位隨從的麵前,聲地給他著自己的打算。
很快那隨從也答應了,吩咐給了身後的漢子們,一夥人就開始收拾晚間露宿的地方,阿全還帶著一些人去摘野果子用來充饑,另一些人則去了旁邊的不遠的林子裏撿一些枯樹枝,準備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