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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以為顧千裏會過多糾纏,畢竟以前多次談到這個的時候,他執念不淺,好在雖然陰鬱不爽,一言不發,但最後到底是離開了,南星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這件事此生應該落下帷幕了!
第二日,再去“杏林春”的時候,南星洗掉了臉上讓膚色變黑的墨泥膏,齊肩的黑發用絲帶分成兩股綁住,碎發用藍淩布包好,未簪任何珠釵,一張清淩淩白皙的臉未施粉黛,耳垂巧瑩白,上麵也未戴任何耳飾,著一身靛青色交領素衣衫,清清爽爽,鍾靈毓秀。
“早啊,胡掌櫃!”
南星拎著藥箱,一進“杏林春”,就看到胡掌櫃招呼著夥計們在擺放藥材,輕快地打著招呼。
胡掌櫃聞言一回頭,就看到眼前的清秀佳人,瞪著眼珠子看了半,都沒有認出來是誰。
“怎麼,胡掌櫃,不認識我了?我是南!”
“南?”
胡掌櫃和那些夥計們一聲大吼,驚地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南那黑黑瘦瘦的子,怎麼會變成這眉清目秀,明眸皓齒的家碧玉呢,一定是看錯了!
胡掌櫃抬手擦了擦眼睛,再定睛一看,眼前仍然不是那又黑又瘦的猴子,是這清秀佳人。
“不好意思,胡掌櫃,以前因為一些事,隻能女扮男裝隱瞞大家,不過從今開始,我要真正地做自己了,我不叫南,我叫南星,以後請大家多多指教!”
南星的音線有些清冷,但出口的話卻仍然悅耳動聽,胡掌櫃和那些夥計仍然呆愣著,還是沒有從這場男變女的大戲中清醒過來。
“我先去忙了!”
完,南星行了一禮,拎著藥箱子走到自己的隔間,開始做準備。
“胡……胡掌櫃,你是我眼花了嗎?剛才那個俏姑娘是南那黑子?”
“是呀,是呀,胡掌櫃,我眼也花了!”
“我也看到了,你們,她怎麼能從黑子變成俏姑娘呢,這是會法術嗎?”
“……”
“你們都別了,我也是傻眼了,老夫活了這麼幾十年,一雙眼閱過多少人,你就怎麼沒看出來,那黑子是個姑娘呢!”
胡掌櫃喃喃地,想起以前為了為難這子,使得那些絆子,現在知道人家原來是一個姑娘,臉就躁得慌。
“你們在什麼?”
秦大夫帶著學徒一進門,就看到幾個夥計圍著胡掌櫃竊竊私語,他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
“東家,您來了!”
“東家,給你個奇怪事!”
胡掌櫃肥胖地身軀靈活的移到秦大夫的身邊,在秦大夫耳邊低聲道:
“南那黑子會法術,今變成一個俏生生的姑娘了!”
“哦……原來是這樣呀!”
秦大夫一點都不吃驚,從第一次見南星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這是位姑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既然她要以男兒身示人,那自己又何必揭穿呢!
“東家,你早都知道!”
秦大夫捋了捋胡須,頗有些驕傲自滿地道:
“哈哈……我是大夫,難道連男女都分不清楚,那也太失責了!”
“東家,還是你識人,目光如炬!”
胡掌櫃舉起大拇指,拍著馬屁。
“少拍馬屁,做事!”
“好勒!”
從南星的隔間路過的時候,秦大夫看了看南星的女裝,也有一些驚豔,這麼標致的姑娘在外麵,確實會招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