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裏,你怎麼在我家?你想幹什麼?”
顧千裏翻看著剛才捂南星嘴巴的手,嘴唇溫軟的觸感,手有餘香。
“你看清楚,這是不是你家?”
淡淡緩緩地開口,可出的話不亞於丟下了一顆炸彈,南星一聽,四周環顧了一圈,就發現這哪裏是自己的家呀,是一輛頗為奢華的馬車。
“這是馬車?你要綁架我?”
南星甚是火大,還以為這廝昨晚上放棄了呢,她自己太樂觀了,這廝哪裏是那麼容易放手的人,不過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膽大的要把自己綁走。
“爺昨晚想了想,你既然身子願意給爺,那爺也就勉強接受了,今爺要回京,爺當然要帶著你了,不過看你睡得香甜,爺不好打擾你!”
南星氣得要吐血,她什麼時候過?那不是為了讓他放手的孤注一擲嘛,哪裏是什麼身子願意給他!
“顧千裏,你真要這樣嗎?”
該的都了,該做的都做了,可這個男人就是不放手,南星也不知道此時她應該怎麼做了。
“你救過爺的命,爺對你呢,也有幾分喜歡,所以爺才願意陪你玩了這麼久的遊戲,讓你有個心甘情願,可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如今,你什麼都是這樣的結果,爺不放手,你就是逃到涯海角,爺也能把你找到!”
顧千裏斜躺在後麵的大迎枕上,借著透過縫隙,灑進馬車裏的晨光,眼眸冰冷,麵無表情地道。
一股子寒涼從心底冒了出來,南星隻覺得渾身冰冷,她抱著膝蓋,把頭緊深深地埋入膝蓋。她曾經還抱有希望,覺得不管怎麼樣,與眼前的這人也有救命的恩情,再怎麼樣,也不會到最壞的境地,她太低估了這男人的手段。
生為女子,生就苦,又何其不幸,成了這些貴家公子哥盯上的玩物,這一生難道自己就這樣委屈就全的活著嗎?
光想想,南星就覺得心口堵悶,窒息般喘不口氣,她不要,她不要這樣的活著,就算境界悲逆到一點希望都沒有,她也要拚一把。
半晌,南星抬起頭,眼眶微紅,長長的羽睫濕漉漉的,顧千裏知道剛才肯定是哭過了。但那雙黑眸更加明亮,不過像在冰雪裏清洗過一樣,不帶一絲溫度,清清冷冷地看向自己。
“好,既然我擺脫不了,那我也沒必要費盡心思地去做那無用功,但我也有我的原則,如果你答應,我就跟你,如果你不答應,我相信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死解決不了的事,你知道我的性子!”
南星出口的話又冷又刺,戳得顧千裏心窩子疼,他臉色一暗,很想發怒,可看著南星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真怕這祖宗做了什麼傻事,隻好強忍著怒意,沉聲問道:
“你有什麼要求?”
一聽顧千裏這麼問,南星就知道這還未到絕境,她雙手緊緊地握了握,咬著嘴唇,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第一,我可以跟你,也可以和你做男女之事,但我不進你家門,我仍是自由之身。”
顧千裏眸子閃閃,沉聲應道:
“好!”
“第二,我仍要做我的大夫,你不可幹涉我!”
“好!”
“第三,我有潔癖,在我和你保持這種關係的時間內,你不能有別的女人,一旦你有了別的女人,我就可以離開,你不能再糾纏!”
顧千裏的臉已經黑得能滴墨水了,不過還是咬緊牙齒,冷冷地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