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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方子需要改改!”
南星沒看見那衙役的眼神,等他走過後,她對沈鴆道。
沈鴆讚同的點點頭,走到原本擺放貢品的案桌前,拿起上麵放著的紙筆,刷刷幾下,就寫好了一張方子。
“姑娘,你看,這方子可行?”
南星接過來,快速的覽視了一下,隨即點頭道:
“這方子很是對症,就用沈大夫這方子了!”
沈鴆見南星也讚同,嘴角裂開一抹和煦的笑,白淨的臉頰上露出一個深深的酒窩。
“那學生去找村長,讓他安排人備藥材,熬製湯藥。”
完,沈鴆伸手去拿南星手中的藥方。
南星一想,廖村長此時肯定忙著陪同那知縣調查“箬竹被下毒”一事,應該顧及不到這祠堂的事情了。
“還是給我吧,我找人去做。”
南星手往後一縮,避開了沈鴆的手,道。
沈鴆的手就那樣尷尬的伸在那裏,細長眸子裏暗沉一閃而過。
“也好,那就勞煩南星姑娘了!”
出口的嗓音悅朗動聽,是一貫的儒雅和煦。
南星抿嘴笑笑:
“沈大夫客氣!”
隨即收好方子,轉身出門,剛好看見白術在門口,就喊了一聲:
“白術,你過來。”
白術回頭,見南星喊自己,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隨即走到南星麵前,一張冷臉,麵無表情地看著南星,意思是:什麼事?
“這是重新開的方子,勞煩你去備一下這些藥材,然後再找人熬製。”
完,就把方子遞到了白術的麵前。
白術低眸,看了一眼,眉頭又皺皺,不過也抬手接過了方子,什麼話都沒,轉身利落地走了。
南星癟癟嘴,心想這大冰塊真是冷呀,這一路上,都沒見他過幾句話,用一個詞來形容,簡直就是“酷斃”!
等白術把藥材備好,湯藥熬製好後,已經是三個時辰之後了。夜色早已經暗了下來,除了祠堂裏有昏黃的燭光外,空中又漆黑的連一顆星星都無,更不要有月光了。
“奇怪,這兩晚上怎麼這麼黑呀?”
南星出來端湯藥,抬頭一望,空黑沉沉地如同潑上了濃墨,除了燭光映照的地方,能朦朧的看得見外,其他的地方如同張開大嘴的惡魔一般,隱藏在黑咕隆咚的夜幕裏,蓄勢待發,好似要吞噬掉所有的一切。
南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拍拍撲通撲通劇跳的心,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這黑的有些恐怖呀!”
忙快走幾步,端起幾碗湯藥就進了祠堂,還是待在人多的地方,安心一些。
顧千裏去給她取晚飯去了,沈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祠堂裏除了病患,就隻有南星一人。
“來,婆婆,喝藥……”
“來,你也喝藥……”
“……”
南星一趟又一趟,壓製著恐懼,給那些病患都服用了湯藥,才坐在蒲團上,稍稍喘一口氣。
“誰下的毒呢?”
腦子裏卻沒有停歇,仍然在想著。她希望那個知縣能靠譜一些,早日找出凶手,讓他得到該有的懲罰。
“姑……姑娘……”
南星正陷入沉思,身後忽然有人喊她,她慌忙地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