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炎帝國,龍淵大陸上八大帝國之一,擁域百萬平方千米。西交寒相帝國,東結檀燕帝國,南拒亞特醇帝國,北禦白象帝國。
外患堪堪或可禦,內患寥寥不可解。
當代君王陽帝行最高統治權,一己之念,可平反亂,也造逆臣。朱門中人無不拉幫結派,一戶犯上則派係瓦解。君王之怒,百戶才止。忠君愛國,實為懼君之怒,袒己之安。安國為民,以利器禦外,也以利器平內。陽帝坐政,全憑喜好,一日三改軍令隻為觀那軍營內千餘信號旗更換。
種種反叛皆有起因,掌財政主手,官拜一品的大員忽特,隻因減少一成君王早膳的預算,使得陽帝觀盤中菜肴不悅。強加中飽私囊之罪,三百甲士滅忽特一宅。朝野上下憤憤不平,無人不唾其所為。可歎愚忠之人甚多,視論陽帝暴行者為洪水猛獸,奮起自行鏟除,且美名其曰忠君愛國。
蒙冤之戶甚多,陽帝雖可滅戶,但怎能滅恨。蒙冤之戶遺有學生、門客、養士,這些人受恩、曉理、得勢,先以雪冤為目標,之後發現讓陽帝承認錯誤無法實現,便開始宮內行刺、宮外遊,服相同群體合為一軍。
帝國內以刺陽帝為目標的叛軍有十五支,最強大的一支名為夜暮,十名三品樂師,八十位重甲虎憤,三百名毒箭士。這支叛軍均以賢臣蔓甲門下自居,蔓甲得民心,表民意,卻被奸臣所害被陽帝處以烹刑。仰慕蔓甲風尚者自聚,群稱夜暮。為首者名愬,勇力過人,曾在十名三品樂師的配合下,孤身進入陽帝寢宮。躲藏屏吸後,奮力一擊,隻堪堪切下陽帝的左側衣袖。十名三品樂師耗費全部樂律之法才將其帶出。自那時起,陽帝寢宮內安有殿紗團,百位麗人兵士,均為豆蔻年華,年輕貌美且劍術高超女子。
再勇武的武人也抵不住百位劍術麗人,更別陽帝寢宮外那幾千名衛宮軍,長槍重盾,快箭重弩,無一不為殺人利器。隻一人欲從這些虎狼中脫逃簡直異想開。
攻一城難,破一磚易。
愬,美男子,文武雙全,才貌過人。以遊學子身份進入殿紗團之首娜麗莎的世界,生傲氣惹得娜麗莎全心入戲,答應聯合愬取下陽帝人頭。
“徐典,你可知此人何位?”大座上的愬起身步向月翁迎去,整理衣袖向其作揖。“這位仙師是月翁啊,他扶持夜暮教學樂師,為夜暮的盟友,你為何似押軍犯般對待。”
“愬,無妨。徐將軍也是謹慎啊,護主心切。老夫倒是十分敬佩這將軍,知道老夫是仙師還敢用劍押解於我,哈哈哈。”強到極點後就不會再懼怕任何威脅,因為已經沒有威脅可以入月翁眼。
“少主。愬是北方軍在叛軍中安放的人,此人勇猛過人,深得烈龍旗歡喜。”徐典解開身上的衣甲,領著方羽坐上主位。
“徐典,愬有顧慮。烈龍旗隻讓少主進入漏星齋學習,並未讓少主接觸月翁。此番見麵,你已知月翁為我處之人,現應及時告知烈龍旗實況,月翁欲收少主入室,請烈龍旗定奪。”
當一顆棋子觸到另一顆棋子,且雙方都不相識,是裝作未見還是相互合作,自然要看下棋之人。
攜信快馬五匹,三日達。
蒼月掛空,瑟瑟秋風,攜信士兵在軍帳外等候了一個時辰。這是他第一次距離主帳那麼近,隻需跨腿僅十步便可親眼目睹神塑般的烈龍旗。但是主帳緊閉,一隊重裝衛兵手提寒槍,胯掛素刀,眼中的殺意一點也沒比寒槍上的槍鋒遜色。
這一切都和一年前離開軍營時一樣,當時自己被烈龍旗想統一武、幻兩道的想法深深打動。這是幾百年來整個大陸上,所有國君都沒有達到的目標。烈龍旗僅擁五十萬虎狼鐵騎竟想以統一武、幻兩道來完成改朝換代這樣的壯舉。
跟隨雄心壯誌的主公總是讓人熱血澎湃啊。攜信士兵如一根銅柱般插在主帳外,等待主帳拉開,侍官出來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