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躺地,口鼻鮮血直噴,染紅胸前衣襟,看上去模樣極慘。
毫無疑問,這是高嶽的勝利,但這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快感,因為贏得簡單,過程順暢,沒有波折。
其實,當高嶽第一次接住張昊的劍,如果他願意,那時就可以結束這場戰鬥,但他存了一個心思,想看看修行者是怎樣戰鬥的,這才有了張昊後來的進攻。
但如果不是不是有係統掉落的裝備,恐怕又是另外一方局麵了。
高嶽奇怪的望了張昊一眼,那頭青妖狼是他扔下來的嗎?
罷了,旁枝末節,不必計較,高嶽還有更重要的話想。
“張昊,我們往日無怨,你們為何要害我?是不是你口中那位貴人指使,你如實道來,或者可以饒你一命。”
“高嶽,都不是孩,沒那麼真,即便我把知道的出來,或者你也可以不繞我一命,是這樣嗎?”
得到些許喘氣的機會,張昊雖然還是很虛弱,但至少可以正常的話了。
“張昊,你還有其他選擇嗎?”高嶽的目光突然淩厲起來,殺機畢露。
“好吧,我,但你不要期望過高,至少那位貴人的身份不是我能知道的。”張昊道,服軟了。
“知道什麼就什麼,我不想聽廢話。”高嶽冷哼道,他豈能不知張昊的真實目的,無非是想拖延時間,然後伺機而動。
“昨晚你在東城瀑布修煉,你我並不相熟,如何能夠知道,你猜是誰告的密?”
張昊話音未落,腿骨突然襲來一陣劇痛,他府髒虛弱,不敢慘叫,便隻能倒吸涼氣,而且冷不防挨了這一腳,好不容易積蓄的一點內氣,散了。
“張昊,再一遍,我不要聽廢話。”
“我知道了。”
張昊忍著痛道:“昨晚劫掠你,我們一共出動五個人,其中四人包括我都是外院弟子,我們聽從內院弟子徐元才的調遣……至於告密之人,不是別人,就是你的好兄弟郭飛揚。背叛的理由也很簡單,徐元才向他許諾了一個外院弟子的名額。哈哈哈……你的那位好兄弟真像一條狗,我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威脅他就主動把你賣了。”
張昊的笑也有一絲自嘲的意味,他繼續道:“高嶽,人物要往上爬,無非不擇手段而已。你真好,曆經一次死劫卻反而獲得一場我無法想象的機緣。”
“可還有遺言交代?”高嶽淡淡道。
他和張昊相識,彼此間卻並不熟悉,甚至沒有過話,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白雲書院麾下各城,城中皆創辦白雲學院,城中少年均來此淬煉身體,但隻有在十八歲之前破境成為武者才有考書院的資格。
高嶽和張昊原本都在白雲城中修行,隻不過張昊賦較強,去年成功考入了書院外院。
張昊曾經以為,像高嶽這種下等賦的,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打交道,卻沒想到世事無常。
“我懷中有一件東西,希望你能把它交給我的妹妹,暗中交給她就行了,不用暴露你自己。”
罷,張昊就把手伸入懷中,然後取出一物,是一節竹筒。
高嶽麵色一變,想要出手阻止卻是晚了一步,竹筒的引線已經被張昊拔掉,一股濃厚煙霧如同利箭般升起,飄上空。
雖然沒有考入書院,但此物高嶽是認識的,這是書院弟子的求救信號,一旦發出書院執法弟子就會第一時間趕來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