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叔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穆千嬈切莫輕舉妄動。
“你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晏天揚的臉色變了變,陰森著嗓音說道:“目的?隻要你們都死了,我就是最終的勝利者!”
他大聲的說道,眼神中劃過一抹紅光。
這人,已經完全魔障了。
穆千嬈踏出一步,快速出手,一道生氣順著她的手腕,纏繞在了其中的一塊黑色玉佩上。
晏天揚一回首,臉上露出一抹狠色。
“該死的!”
死氣瞬間倒轉起來,三塊聖物加在一起,就算是穆千嬈,也完全不是對手。
“嬈兒……”
看到死氣反撲,墨王叔擋在穆千嬈身前,渾身的內力,掉轉到了極致。
一掌將對麵襲來的死氣擊散,兩人的神情,都變得濃重非常。
“嬈兒,晏天揚已經瘋了,恐怕現在沒人能夠阻止他了。”
他們都不行,墨王叔也想不到,還有誰可以。
春月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了兩個月前,那個穆千嬌手中的銀色朱釵。
她伸手從懷中摸了摸,將朱釵遞給了穆千嬈。
“郡主,奴婢差點兒忘了,這個朱釵,是當初在穆千嬌手中拿到的,您看看有沒有什麼用處?”
穆千嬈眼中一亮,拿著銀釵仔細的打量了一下。
一陣風慢慢吹起,那死氣發動的力量,越來越大。
晏天揚兩隻手在身旁環繞著,三塊玉佩濃濃的力量,開始壓縮起來。
一旦壓縮到極致,然後爆炸,所有人,都會沒有葬身之地。
空間戒指保護一兩個人還行,但是卻不能保護在場所有的人。
程家兄弟也攔在了那死氣附近,可是那些人發動的攻擊,連靠近晏天揚都不行。
“嬈兒,龍脈藏匿的地方,就在鎮國侯府。”
穆千嬈點了點頭,急聲說道:“墨王叔,咱們快去!”
事到如今,可能隻有龍脈,才能幫助他們製止晏天揚那種極端的行徑。
她拿出笛子,直接將狼鷹召喚了來。
即便兩個府邸距離不遠,可是現在時間緊急,隻有飛才是最快的。
兩人乘坐上狼鷹在眾人目光中飛了出去,穆鍾奎和蕭山輕輕鬆了口氣。
“一定要盡量穩住,絕對要等到墨王和嬈兒回來!”
“是!”
一群人應了一聲,這是他們心中最強大的信念。
皇城外麵,遠遠看到了烏雲盤旋的劉晟,愣住了。
“老爺,你確定現在來,時機對了嗎?”
一種危險的感覺環繞在心頭,趕著馬車的劉晟恨不得掉轉馬頭帶著老爺回去。
清朗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訓斥,在馬車中響起:“這次,我正是為這件事來的,現在為何要回去?”
劉晟低著頭,眼中含著濃濃的不滿。
如今老爺已經是金家的家主了,有什麼事非要自己親自來一趟不可?
“老爺,有事交代的話,小的就可以待您完成,您就不要親自進城了,看樣子裏麵熱鬧的很,咱們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
一想到上次老爺幫著那些人守著城門的情景,劉晟就一陣心肝疼。
“廢話,趕你的馬車就是了!”
“那咱們要去哪裏?”
馬車裏麵傳來一陣沉吟:“直接去鎮國侯府看看,沒人的話,再去墨王府!”
今日是穆千嬈和墨王大婚,他作為金家家主,在一個月前就接到了請帖。
隻不過因為要帶一些東西,才拖延到現在才到。
才進了城,就發現裏麵氣氛的詭異。
天空黑氣環繞,仿佛那些遊方道士所說的冤魂衝天。
城中所有的百姓都走出了門,站在街上呆呆的看著天上。
那種不知所措的表情,讓人心寒。
“家主,果真如大師所說的,大晏劫難來臨了嗎?”
金長溯眯著一雙銳利的鷹眸,輕輕的點了點頭:“大師說的話從來準確,當初說大晏郡主可以醫治我的病,我的病真的好了!”
劉晟點了點頭,對那個神秘的大師,他心存尊敬。
“老爺,可是這次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為何還要執意前來呢?”
“就因為,我欠了清寧郡主一條性命!”
“可是,咱們不是給了診費嗎!”
劉晟還想說什麼,卻被金長溯一眼瞪了回去。
穆千嬈和墨王叔下了狼鷹,直奔著主院跑去。
兩人的速度飛快,墨王叔隨著當初在穆千嬌腦海中探尋到的那些記憶,跑到了後院的竹林之中。
溫泉中霧氣嫋嫋,空氣中一片清新的花香,穆千嬈來到這個時常見到的地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墨王叔,你確定,龍脈就藏在這裏嗎?”
墨王叔點了點頭:“嬈兒,跟在本王身後,小心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