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受傷了。
季元瑤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愣,費勁的將嘴裏的飯團咽了下去才開口問道,“現在人在哪裏?”
沈寒全程陰著一張臉,“在另一個房間裏。”
季元瑤眨了眨眼睛,“看樣子是傷的不重,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在這裏不是。”
問完這句話沈寒的臉更陰了,他的拳頭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啪的一聲,然後站了起來,“她不讓我進去。”
“為什麼?”季元瑤笑了,之前的時候宋寧去哪裏沈寒跟著去哪裏,她也從來不會拒絕,現在卻將他拒之門外,看來這傷可大可大的,她這般想著擦了擦嘴,起身說道,“沈錚在那裏吧,我去看看,你不要擔心。”說罷便走了出去。
隻是她沒想到進去的時候恰好看見沈錚在給宋寧紮針,她倚著門框看了看才走上前去,“怎麼樣?”
沈錚頭也沒抬,“還好,不是太嚴重,養養就好了。”
宋寧臉色蒼白的趴在床榻上,歪著頭看向季元瑤,不過她的目光越過了季元瑤看向她的後麵,季元瑤晃了晃手,“別找了,我沒讓他來。”
“那還好。”宋寧鬆了口氣,沈錚又是一針紮了上去,疼的她咬著唇悶哼了一聲,額頭的汗水密密麻麻的看看便是疼的難受,季元瑤探過頭去看了看,倒吸了一口氣,很是佩服的說道,“這麼長的一條傷口,換做我的話怕是要嚎上個三天三夜。”
沈錚低笑了兩聲,紮了好幾針後才抬頭看向季元瑤,“要是你受這傷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活你了。”
季元瑤用手帕給宋寧擦了擦汗,然後問道,“誰傷的你。”
宋寧抿了抿唇,低聲道,“此事你就不要問了。”
這話一出她便知道定死毒門出了事,宋寧這人生性懶散,出個任務什麼的她都想要偷懶,給一包毒藥就完事了,所以被人說做事幹淨利索,哪裏知道她是懶死了。
季元瑤也就不問了,便想著既然是這樣的話,她回頭問白湛也是一樣的,便陪著宋寧紮針,沈錚給她紮完後便說沈氏有事便走了,宋寧見他將門帶上後才低聲說道,“你跟沈錚算是和好了?”
“算是吧。”
宋寧拍了一下她的腿,“那師父怎麼辦?”
季元瑤給她擦了擦汗,“阿寧,難道你沒有發現其實白湛他根本不喜歡我,隻是太孤單了,又恰好我出現在他身邊,所以他覺得我是重要的,別人搶了他的寵物他自然是要搶回來的。”
“你這把自己比喻的太低了吧,”宋寧趴在床榻上想了想,“我覺得師父是喜歡你的,他之前也不是一個人的,性子也不是如此寡淡的,隻是後來他的生母過世後他才這般的。”
白湛的生母,季元瑤從未聽他提起過,“他的生母是什麼樣的人。”
宋寧撓了撓頭,“偶然間說起過,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但是偏偏喜歡上了他父親,是個江湖高手,兩個人私奔了,後來被找到的時候已經身懷六甲,那戶人家就把他母親給帶走了,師父他爹因為碰到了仇家聯合也死於非命,母親聽說了這件事後將他生下來便也上吊自殺了,所以他的生活可想而知。”
季元瑤點點頭,一個私生子能有什麼明天,估計是給的最粗糙的衣裳,最難以下咽的糠飯,也難為他還是出落成一個翩翩公子,身上集結了他父母的優點。
她其實應該覺得替白湛高興,一個什麼的沒有的私生子可以走到今天的的地步,實屬不容易。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別的事情,季元瑤總覺得心跳的厲害,想著等下去看看沈錚,前幾日聽說林妍要回江南了,她要是再不去看看怕是又要惹得她生氣了,所以她喊了沈寒進來陪著宋寧,收拾了一下便去了沈氏。
現在的沈氏早已大不如前,隻有幾個坐堂老大夫不願意看著沈氏倒下在這裏坐堂,好在也有些回頭的病人來看病,日子也不至於過不下去的。
林妍給將沈昭哄睡,便讓季元瑤坐在外屋子兩個人聊會天,說著說著林妍說起來說沈錚已經好幾天沒回來,還打趣季元瑤這還沒嫁過來呢,就把沈錚看的這麼嚴實。
季元瑤被她說的有些羞澀,抿了口茶說道,“我前幾日身子不好,沈錚在別苑幫我調理身子的,今日他說沈氏有事匆匆忙忙的趕回來了,難道還沒過來看你們嗎?”
林妍微微蹙眉,“那就奇了怪了,剛才我才抱著昭兒從前堂過來,內堂也不見他啊,難道是出去辦事了。”
季元瑤安撫她道,“沈錚向來辦事穩當,你不必擔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