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年在B市出生當晚,德國勃蘭登堡門,法國巴黎埃菲爾鐵塔,英國倫敦塔橋都罕見地亮起淡紫色的燈光。
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們舉起老式相機,和親眷戀人摯友一起記錄下這彌漫著紫羅蘭香氣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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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筆挺的青年維克托站在B市醫院病房的門前,電話那頭是喜氣洋洋的巴黎內政官,他高聲祝賀雷克蘭德家族的寶貝平安出生。維克托回頭,看見穿著無菌服的康德公爵抱著團子般的外孫女,白胡子激動地一翹一翹,深邃的藍眼睛溫柔得像是陽光下閃爍的貓眼石。
4歲的裴錦瞳扒著外祖父的褲腿,發絲柔軟,男孩伸長了脖子,想看看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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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年輕英俊的裴峻坐在病床前,額頭上有細密的汗水,他低下頭親吻妻子的手背。
Daisie蒼白的臉上有微微虛脫的笑容,她張開手輕輕握一握丈夫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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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後,步入中年的維克托依然站在康德公爵身後。
那時,B市已山雨欲來,人心惶惶。而裴錦年隻是安靜坐在外祖父的身邊用餐。
她漂亮的臉龐高貴得看不出複仇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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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總會想起那一晚。
兩個如日中的家族,末日般的巨大喜悅。淡淡的血腥味和漫的淡紫色燈光。
他想,也許在出生的那一刻,裴錦年就注定要擁有不平凡的傳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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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又芬芳,孤單又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