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半才不確定地開口:“你真的是……我妹?”

榆木腦袋突然開竅,換做是律畫也覺得奇怪,但目前的狀況不能也不清楚,她直接道:“律政你要是不舍的給我花錢就直,別拐彎抹角的。”

“誰我舍不得了,我明下午四五點到你學校,保證所有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作為包工頭暴發戶,律政半點都受不了這種質疑,末了還問:“需不需要直接給你買個大哥大?”

“不用了。”律畫拒絕,現在買個大哥大要兩萬塊,入網費六千,話費還出奇地貴,她一學生還是別太奢侈,有個BP機方便她以後跟溫勉通信就好。再了,拿個大哥大跟拎塊磚頭似的,太毀形象,溫勉也貌似沒有大哥大,兩人不能互相打也沒什麼用。

這晚上李慧沒有回寢室,確切來,她從大一入學之後就沒怎麼住寢室,基本都住在她姨家。她逢人就她姨姨夫多喜歡她,但實際上是她姨夫有些官職,她想巴結,所以就借著給表弟補習的緣由賴在別人家。

律畫樂得清閑,不知是無糾纏一身輕還是折騰累了,她這晚上睡得還不錯,就是快亮的時候做了一個跟溫勉不可描述的夢,醒來之後就睡不著了。

她跟溫勉四十多歲時一周夫妻生活都有兩三次,現在回到血氣方剛需求旺盛的二十一歲,沒吃過肉就算了,這已經嚐過了,就老惦記著。哎,按照目前的進度,她什麼時候能把溫勉拿下,過上的生活啊?

律畫在床上呆到六點半才起床,在公共衛生間經曆了一場“洗禮”之後就跟林煙菲她們一起去晨跑打卡。接下來一,她重溫了一遍90年代大學生活日常,然後在傍晚迎來了律政。

律政雖然平時愛損律畫,但關鍵時刻還是非常靠譜的,這次就給她帶了一行李箱的衣服,給她扛上寢室後又帶她到學校附近的西餐廳改善夥食。

律畫點完餐,把餐單遞回給服務生,一扭頭就對上律政充滿探究的眼神,她頓時有些心虛,“怎麼了?”難道他哥察覺出她有什麼異常了?

律政一雙眼睛銳利得幾乎無法直視,聲音嚴肅地:“你坦白交代,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沒有,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她倒是想呀,偏偏她老公連眼神都不多給自己一個。

“真的?”律政向前傾了傾身,目光越發地逼人,“那你為什麼突然想搗剉自己了?”

原來是這個,律畫鬆了口氣,:“我沒有談戀愛,但我有喜歡的人了,我打算追他,當然要好好打扮自己。”

律政一聽,眉頭立馬皺了起來,“你還在讀書,年紀也,不準想這些歪門邪道,現在男人的心思壞得很,你別給騙了。”

“我都1了,哪裏了,我沒讀大學的同學都已經當媽了。再,他的人品我信得過,絕對不是亂搞的人。”律畫信誓旦旦道。

“律畫,我你是單純還是蠢,壞男人難道會在自己的額頭上鑿上“壞人”兩個字……”律政激動地教了半,卻發現律畫根本沒聽,而是把目光落在了西餐廳的大門處。

他循著她的視線扭過頭去,隻見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朝裏頭走來。

“你認識那個男人?”律政問。

律畫唇角彎彎地點了點頭,一張臉堆滿了傾慕跟驕傲,:“他就是我喜歡的男人。”

話音剛落,“吱”的一聲劃破了整個西餐廳的寧靜,緊接著律政站起身來,三兩步就走到溫勉麵前。

兩個男人高度相當,律政在氣勢上占不了優勢,於是雙手叉腰,抬起下巴,翹起鼻孔,跟平時在工地糊弄農民工時無異的暴發戶樣,伸出食指指著溫勉,“你這個斯文敗類是不是想騙我妹?”

律畫懵逼過來之後立刻跑過去拉開律政,律政一股怒氣已經衝上頭,邊掙開她邊:“律畫你給我站一邊去……”

自家哥哥就是個大老粗,也是個護短的,律畫擔心他會打溫勉,隻好聲地在他耳邊:“哥,他根本沒看上我,隻是我一廂情願。”

話畢,律政總算安分下來,律畫得空去瞧溫勉,發現他表情淡淡的,跟個局外人似得看他們兄妹瞎鬧騰。

“哥,我們先回座位吃東西。”律畫拉了拉律政。

律政甩開她的手,剛壓下去的怒火突然蹭了起來,目露凶光地盯著溫勉,“你他媽是什麼新鮮蘿卜皮,我妹這麼正都看不上,你眼睛是被屎給蒙了嗎?”

律政這個豬隊友,律畫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焦急地跟溫勉道歉:“對不起,我哥不是故意的……”

她邊邊抬頭去看他,隻見他平靜的嘴角輕微抽了抽,仍舊沉默著,但她還是從他眼睛裏麵讀出了“兩個神經病”五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