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溫勉眼神淩厲,咬牙切齒地命令道。
律畫非但沒有放鬆,摟著他的力度又加了幾分,佯裝害怕道:“我怕掉下去。”
溫勉算是徹底意識到,自己被女流氓給賴上了,偏偏他又治不了她,好在學生活動中心距離校醫室不遠,沒幾分鍾他就把人放在了校醫室的病床上。
“你先把絲襪脫掉。”校醫先跟律畫,剛轉過頭想讓溫勉出去,他已經自動自覺出門了。
律畫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努力努嘴。
她的傷口剛才看著有些嚇人,但這會止血了也沒多大的事,校醫也判定為皮外傷,給她消毒上藥,錢也沒收,就讓她回去了。
“處理好,外麵的同學進來吧。”校醫朝門口大喊了一聲,緊接著,溫勉就進來了。
他跟校醫了聲“謝謝”,然後走到病床邊,對律畫:“我扶你回去。”
“不要,走路疼,你背我。”律畫故技重施,溫勉這次不依她,冷著聲音:“不行。”
話音剛落,就聽到校醫:“疼女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她雖然受的是皮外傷,但膝蓋那裏一走路就會扯動傷口,你長得牛高馬大的又不是沒力氣,背一下又怎麼樣了。你趕緊把她背走啦,別耽誤我下班。”
“不是,她不是我……”溫勉轉過身想跟校醫解釋兩人並不是情侶關係,律畫就趁著他背過身這一瞬,麻利地從病床爬到他的背上,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頸。
“你想謀殺我嗎?”
“……沒有,對不起。”律畫稍稍把手放鬆了一點,但下來是不可能的。
溫勉被迫背著律畫走出校醫室,勸了兩回沒把她勸下來,又不能把人給扔了,語氣無奈地問:“師範大學我不熟,你指路吧。”
看來也不是一點都沒把她放心上,起碼把她上次的自我介紹給記住了。
“你先走到我們學校後門,到時候我再給你指。”
“好。”
溫勉腰背挺直地背著律畫往師範大學走去,相對無言走了一段路之後,律畫就受不了了,問:“你今晚為什麼會邀請我跟你跳舞?”
這話半沒得到回複,律畫以為他不回答的時候,就聽見他:“我跟厲中庭打了個賭,輸了要按照他的要求做一件事。”
“所以他就要求你跟我跳舞。”
“嗯。”
“你邀請我跳舞之前,是不是不知道那人是我?”
“沒認出來。”
“為什麼沒認出來?是因為我今晚很漂亮,對嗎?”
“……”這女人臉皮真厚,偏偏又否認不了,他索性不話了。
不話等於默認這習慣果然是從就有,終於在他麵前揚眉吐氣了一番,律畫心裏美滋滋的。
“那你……”她正想話,就被他給打斷了,“你受傷了,好生歇著,別話了。”
“我傷的是腿不是嘴,不妨礙話。”律畫沒被他忽悠到,但接下來她問他問題,他再也沒有回答她了。
走了差不多半個時,溫勉終於成功把律畫送到宿舍門口。
在她落地的那一刻,她還意猶未盡地:“這路怎麼這麼短呀,還有,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應該把我送到寢室門口的,我這一撅一拐的,什麼時候能上到四樓?”
這女人鬼主意賊多的,溫勉充耳不聞,什麼都沒,轉身就走了。律畫嚷嚷了他兩聲,他都沒有回頭。
看著他的背影沒入黑夜,律畫撇了撇嘴收回視線,還沒轉身就聽到林煙菲在喊她。
“畫畫,你總算回來了!”林煙菲跑到律畫麵前,語氣緊張地。
“別擔心,我跟溫勉在一起呢!”律畫寬慰道。
林煙菲哼哼道:“就是你跟她在一起我才擔心,哪知道他是不是壞人。”
“放心,你不會傷害我的。”她不了解溫勉,有這樣的擔心在所難免,律畫心下有些感動,想起自己剛才看到溫勉就把她丟在一邊,這一路也忘了要去找她就有些自責,“菲菲,你自己回來的嗎?”
“沒有,是那個厲中庭送我回來的。”林煙菲完就拉律畫上樓,“快點啦……門禁要到了。”
“慢點,我的腳受傷了。”律畫。
林煙菲這才留意到她腳上的傷口,正想問怎麼回事的時候,律畫已經示意她先上樓。
在回寢室的路上,律畫簡單跟林煙菲了剛才發生的事,“雖然流了點血,但總算值得了。”
林煙菲看著她一臉滿足,忍不住揶揄道:“都有情飲水飽,沒想到有情連大衣都不用穿了。”
律畫這才記起自己身上就穿了一身不厚的連衣裙,就連不頂用的絲襪也被她給扔了。大概是剛才一路,溫勉不是抱著她就是背著她,她真沒感覺到冷。
“冷死啦,我們走快點。”
第二是周日,律畫如常早起如廁,回到寢室後沒有睡回籠覺,帶著電話磁卡到附近的公用電話亭ALL厲中庭,自己想請他吃飯表示感謝,讓他有時間給自己回電話。
回去的路上,她先去食堂買了自己跟林煙菲的早餐,然後再回寢室。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一路上老是有人打量自己。等她推開寢室的大門,就看見林煙菲神情慌亂地問:“畫畫,你去哪兒了?出大事了。”
“出什麼事了?”律畫一臉懵逼地問。
“有人在宣傳欄貼大字報,你被包/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