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隊、掛號、檢查、在醫院折騰了快兩個時,總算到了最後的上藥環節。不幸之中的大幸,律畫並沒有傷到骨頭,就是扭到一點筋而已。
溫勉趁她上藥的時候給她買了雙拖鞋,等他回來的時候,醫生就把藥拿了就可以回去。
溫勉去拿藥,律畫讓他把自己扶到公用電話亭,ALL了一下厲中庭,讓他循著公用電話的號碼給自己回電話。
此刻的厲中庭正跟林煙菲在咖啡廳喝著下午茶,收到律畫的ALL之後,立刻借用咖啡廳的固話給她回電話。
律畫簡明扼要地跟厲中庭明了自己受傷的事情,又問:“你們現在在哪裏?我過去找你們。”
厲中庭:“你一個雙腳“殘廢”的人士還是別亂跑了,我跟菲菲現在過去找你。”
就一個早上就從“林煙菲”變成“菲菲”,這厲中庭真的非常可以了。不像她,努力了這麼多,連朋友都不是。
“好吧,那我在中醫院門口等你們,你們到了再找個地方討論。”律畫。
厲中庭脫口而出就:“哪用在醫院門口等,溫勉家就在附近,去他家等,討論的地方也在他家。”
溫勉家就在附近嗎?上輩子他跟她是旅行結婚的,沒有擺酒,但領證之前他帶她回了一趟溫家。雖然時間久遠,城市變化也大,但按照回憶,溫家好像並不在這一帶。
“還是別吧……”律畫剛開口,手中的話筒就被搶了,她愕然地回頭,就看到溫勉把話筒放在耳邊,對厲中庭:“就在我家等。”
然後,把電話掛掉了。
律畫覷了他一眼,“……去你家好像不太方便吧。”
“這是我自己的家,我家人不在,沒什麼不方便的。”著,不管律畫答應與否,溫勉轉身就去拿自行車了。
律畫朝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自然自語道:“就你一個人的家更不方便好嗎?”這人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難道就不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女仔實有損失”嗎?
算了,後麵這句是粵語,他不知道非常正常,9年這會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法。再了,她連他的朋友都不算,還怕他撲倒自己不成。就算是怕,也是他怕好嗎?
正如厲中庭所,溫勉的家的確很近,從醫院出來,順著大路過去再拐個彎就到了。
這是一個非常新的花園區,叫翡翠庭院。一棟棟貼著粉色馬賽克瓷磚的嶄新樓,在這個年代算是非常氣派洋氣的房子了,而且還帶電梯,她記得D市是在97年以後才有電梯洋房的。
而這個地段,一套這樣的房子放在019年,即使二十多年樓齡也至少得一千多萬。
她知道溫家是有實力的,但因為溫勉跟家裏不親,所以很少過問他有關B市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他有這麼一套房子。
他的房子位於10棟的頂層,律畫被他扶著坐上電梯,又被他扶著進了他家。
九十年代非常流行木製花的裝修,顯得豪華大氣,但溫勉家的裝修非常簡單,純白色的牆體跟花,家具也是清爽的沙發跟同色係的電視櫃,多餘的擺設也沒有。
律畫一進門,溫勉就問她:“你喝點什麼?茶、咖啡還是可樂?”
剛才律畫的可樂不孕論,導致現在一提到“可樂”,兩人都有些尷尬,律畫選擇性忽略他給自己的最後一個選項,:“我喝茶就可以了,那個……我可以用下電話嗎?”
律畫的視線落在長沙發旁邊茶幾上的電話,溫勉點了點頭,扶著她到沙發上坐下,然後轉身進了廚房衝茶。
她給呼台打了個電話,通知厲中庭自己已經到了溫勉家,讓他們盡快趕來。剛掛掉電話,溫勉就端著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