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畫跟溫勉的聲音同時發出,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她先別開了眼神。

“這還用問嗎?律畫是因為你受傷的,在千鈞一發之際,她不顧自己生命安全把你推開。她對你有救命之恩,放在古代你可是要以身相許的,現在隻是讓你接送個上下課已經算便宜你,如果你這都不肯,那真是忘恩負義了。”

明明律畫隻是簡明扼要地跟厲中庭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他卻能像拍電視劇一樣把當時的情景神還原,關鍵還能不動聲色地用道德綁架溫勉。

“如果你有需要,就把你的課程表給我,我按時去接送你上下課。”溫勉被厲中庭堵得啞口無言,頓了一下對律畫。

他騎著自行車,她坐在後座,在青春的校園裏麵穿梭,這畫麵想想就美好得讓人尖叫。知道律畫此刻多想答應下來,可她還是強行按捺住自己的欲望,輕聲道:“不用麻煩你了。”

無論是他那句“我們都不算朋友”,還是她剛才以為做夢對他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都讓她短時間內想避開他。

厲中庭聽到她拒絕,恨鐵不成鋼地剜了她一眼。這千載難逢跟溫勉獨處的機會,這人竟然不要,真是煞費了他一片苦心。

既然目前討論不出具體的方案,律畫跟林煙菲先行離開,溫勉有提出送律畫回去,但她她們坐計程車就好。

等走出翡翠庭院,林煙菲才問律畫:“你怎麼拒絕溫勉送你上下學呀?你不是追他嗎?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剛才就想問了,但律畫不願意她作為姐妹也不好多什麼。

個中原因一言難盡,律畫沒有詳細解釋,隻:“或許我之前對他窮追不舍的確給他造成困擾,畢竟我們幾乎不認識,我想先緩一緩,讓大家都冷靜一下。”

她不僅嘴上這麼,心裏也想通了,溫勉的話是有些傷人,但也是事實,被一個素未謀麵的女人死纏爛打,換做是她也會覺得煩。

“好吧。”林煙菲覺得律畫能這麼想是好事,就是她沒有自行車,明就不能帶她上學這事比較棘手,不過早點起床,兩人一起慢慢走去教學樓也不是難事。

“對了,你跟厲中庭相處得怎麼樣了?”律畫突然一臉八卦地盯著林煙菲,“就一個上午,他對你的稱呼就從“林煙菲”變成了“菲菲”了。”

“你想多了,我跟他現在也算是朋友,我的朋友誰不是喊我“菲菲”呀。”林煙菲。

林煙菲單純,沒發現厲中庭這種老狐狸的圖謀不軌也正常,律畫怕把事實出來會嚇到她,所以試探性地問:“如果他追你,你會考慮嗎?”

“當然不會。”林煙菲的臉突然紅了,聲道:“我……有喜歡的人了。”

這事情律畫知道,但按照正常時間點,她這會兒是不知道的,所以她假裝有些愕然,問:“你能跟我你喜歡的人嗎?”

林煙菲的臉更紅了,雖然害羞,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可以的,他是……我的高中同桌。”

律畫上輩子是三十歲的時候才聽林煙菲起這個男人,那時候Q/Q開始流向,她倆在互相加了對方之後,斷了幾年的聯係重新活絡起來,當然這當中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當時她倆都是大齡未婚女青年,有點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的感覺。

林煙菲跟渣男同桌從高三同桌後開始曖昧,高中畢業後兩人去了不同的大學,但他們還是保持著“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聯係,雖然頻率不算頻繁,但每月至少有一次電話跟書信通訊。

其實,按照林煙菲所,渣男同桌應該是喜歡她的,畢竟這麼溫柔漂亮的女同桌,很難不讓人喜歡,可偏偏渣男同桌有一顆“吃軟飯”的心,希望以後找一個能讓自己少奮鬥二十年的女人當老婆,她明顯不符合這一條件,但讓他輕易放棄她也可惜。

他一直吊著她,她一直等著他表白,最後卻等來他跟他們班班長結婚的消息,班長是一個長相非常普通的女人,但她爸是縣長。

確切來,律畫跟林煙菲被渣的經曆挺像的,就是律畫的用情沒有林煙菲深,而黃浩川比渣男同桌更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