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錄像廳看什麼片呀?”林煙菲不懂就問,厲中庭看著她憨呆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她就更懵了。

林煙菲這種乖乖女當然不懂看片是什麼意思,律畫瞪了厲中庭一眼,“不準逗她。”

厲中庭看著律畫護短的樣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看來還是畫畫見多識廣呀,這都懂。”

“……”律畫被他戲謔得臉上有些發熱,眸光不經意瞥到溫勉時,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看。

這下她想凹純情少女的人設怕是沒希望了。

“你怎麼看?”厲中庭也不開玩笑了,轉過頭去問溫勉。

溫勉片刻思忖後,:“陳根生的日常生活很單調,如果他不主動出擊很難找出破綻。不過,我們可以如法炮製餘桂芳用過的招,把他灌醉之後,把話套出來。隻要他承認了,到時候讓照相館的老板出來作證,那麼可信度就會大大增加。”

厲中庭同意溫勉的主意,他還補充一點,“你們兩人到時候得找一些可信的同學藏起來作證。”

“好,沒問題,我找餘桂芳幫忙。她是副班長,為人正直仗義,肯定願意幫這個忙。”律畫。

既然方案已定,吃過飯後閑聊了一會兒就離開菜館。

這裏離宿舍不遠,律畫本想跟林煙菲慢慢散步回去,但溫勉堅持送她,她也想趁機給厲中庭跟林煙菲製造獨處的機會,於是就應了下來。

回到宿舍樓下的時候,溫勉把一張紙條遞給了她,“這是我的BP號、宿舍電話號碼跟家庭電話號碼。我知道你明早上沒課,我明下午會準時過來接你,但如果有事需要幫忙,你可以隨時聯係我。”

心心念念的號碼終於到手,而且是他主動給的,律畫心裏當然高興,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更沒問他出於什麼原因給自己,因為問了也是什麼責任之類的,她現在聽到這種法都不爽。

“好,謝謝。”律畫接過紙條,了句“再見”就要上樓。

“律畫……”看到她要走,溫勉喊了她一聲,她回頭,問:“還有事?”

溫勉定定地瞧了她一眼,最後語氣略帶不滿地:“我把號碼給你了,你不用把你的給我?”

律畫:“……”電話號碼這東西也講究禮尚往來?

她最後沒把自己的號碼寫給他,隻厲中庭那裏有,他想知道就找他要,然後就上樓了。

晚上在寢室,溫勉跟厲中庭要律畫聯係方式的時候,免不了被他嘲笑了一番,不過他懶得理他,看了一眼她的號碼,用他過目不忘的記憶記在腦子後,就上/床睡覺了。

第二溫勉也沒課,但他還是起了個大早,去找厲中庭的伯父勵誌。

勵誌是市人民醫院心腦血管科的主任,是這方麵的專家,聽溫勉要找自己看心髒的時候有些驚訝,畢竟勵溫兩家一直交好,他沒聽過溫家誰有這方麵的疾病,更何況溫勉才二十三歲。

“跟我你具體是哪裏不舒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頻率如何?”勵誌像個長輩跟後輩話一般,斂起了醫生的嚴肅感。

“就從前開始,目前發病了兩次,而且……每次發病時都有些……特殊。”與其特殊,不如是怪異,因為每次都跟律畫有關。

第一次發病是前律畫在生死攸關的時刻把他推倒,順而撞進他懷裏的那一刻,他的心像被東西絞住一般,疼得他都快要窒息了。但這種疼痛感來得快去得也快,當她喊他的那一刻,痛感完全消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他原本以為這是幻覺,可當下午他睡覺時,竟然又夢見了律畫。在夢中,她原本對他笑得粲然如花,突然“嘭”的一聲,她撲進他懷裏,那種直插心底的痛感又悄然來襲。那種感覺非常真實,直至厲中庭把他叫醒,窒息之感又消失地無影無蹤。

一而再地,他意識到這不是幻覺。他身體一直很不錯,加上長年堅持鍛煉,一年到頭感冒發燒都很少,所以他也不太能接受自己有可能有心髒方麵的疾病,可這事情可大可,他還是決定檢查一下比較妥當。

溫勉抹去律畫的因素,把兩次發病的情景跟勵誌了。勵誌聽完之後也有些驚愕,不過他是否真有心髒方麵的疾病,還得做檢查,根據數據話。

勵誌為溫勉開了好幾張單,有關心髒疾病的各種篩查都涉及了,讓他檢查完畢之後,拿著結果來給他看。

一番檢查下來,溫勉一直忙到快中午的時候才拿著各項檢查報告單去找勵誌。勵誌認認真真看完所有驗單,發現他的心髒健康得很,半點心髒疾病的苗頭都沒有。

“按照目前的檢查結果,你的心髒非常正常,你的兩次發病也比較特殊。我建議你先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持續出現這種情況再來就醫。”

勵誌給出的法雖然不能解答溫勉的疑問,但好歹證明他身體沒問題,於是他也不糾結了,鄭重道謝後就離開醫院。

他在門口剛找到自己的自行車時,BP機突然響了,他翻出來一看,BP機的顯示屏上寫著:律畫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