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銘軒卻很麻利的很快就將錢送到鬆嬸手上。
鬆嬸數了數,發現多了十幾文,不由道:“銘軒,這多了你拿回去。”
“不用了,留著買點糖回來吧,最近來玩的孩子多。”
楚銘軒搖頭,他是知道自家媳婦的習慣,但凡出去買東西,都會給弟妹帶點糖回來。
“那校”
鬆嬸見此,也沒多什麼,爽快的應下了,賭是十分會做人。
這邊剛忙好,那邊楚銘星和梁子歸就已經將草給秤好了,招呼著鬆嬸,“鬆嬸,你這是九斤四兩,給你算十斤了啊。”
兩個家夥很機靈的將梁依依教的現學現用,真的講清楚了。
“該多少就多少,這點草不值錢,零頭就算了。”鬆嬸一聽,頓時就忙著拒絕,畢竟這些草收拾洗一下根本不費事。
按三文一斤,四兩也才一文錢,她自然不想得這麼大便宜。
“鬆嬸別推了,上午他們就這麼算的。”楚銘軒見此,忍不住解釋一句,也算是替上午的做法撈回一點人情。
人就這麼,不清楚她不知道自己撿了便宜。
“你們真是,以後別這麼大手大腳的,能掙錢是好事,但花錢也沒底,以後還有兩個弟弟,還有妹妹要出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鬆嬸見此,越發的殷勤了。
“恩,我們知道,這次你們又是手撿又是送上門,也挺費事,應該的。”楚銘軒笑了笑,沒多什麼,外人麵前,他性子偏冷,這種磨磨唧唧的事,他一直沒多少心思。
“成,那就麻煩你們了。”
鬆嬸輕笑,對梁依依越發高看了幾分。
這楚家以前是個什麼情況,她比誰都清楚,不得不,楚家這個媳婦,算是真撿到寶了。
楚銘軒待人走後,忍不住誇獎了兩個弟弟一句,“這次辦的不錯,總算像模像樣了。”
“那下午我們能去河裏摸魚嗎?”
楚銘星一聽,眼睛就亮了,,煩都煩死了,他早就想去河裏玩了,畢竟再過段時間,河水冷了就沒法玩了。
“好好念書,今把那兩張紙寫滿!”
楚銘軒臉色一沉,沒好氣地道:“你剛沒聽到嗎,鬆嬸娘家侄子都童生了,我記得人家跟你們差不多大。”
“好吧。”
楚銘星一聽頓時就沮喪著臉,梁子歸同樣臉色發苦,他們不是不努力,可是那寫字真的很麻煩,感覺手腕都要斷掉了。
“你們在支吾什麼呢,相公,你不是還要下地嗎?”
恰在此時,收拾完豬食的梁依依果斷探出頭來,毫不猶豫指使楚銘軒,沒辦法,這家夥欠收拾。
“我這就去。”
楚銘軒無語,他算是明白了,自家媳婦真的是個氣鬼,不過生氣是好事,這表明對方還在意自己,如果不生氣,那才問題大了。
於是,他當即就麻利的挑起水桶,屁顛屁顛的往後麵地裏去了,臨走還不忘吩咐兩個家夥,一定要好好寫字。
“大哥一定是以前自己被欺負太慘,故意給我們找罪受。”
看著楚銘軒遠去的身影,楚銘星聲嘟囔一句,他至今還記得,當初自家大哥哪怕雙腿再疼,也不忘用沙盆寫字的樣子,雖然他一直不明白念書有什麼用。
倒是梁子歸,滿是驚訝地道:“姐夫以前也寫字?”
“寫啊,不然哪能認識那麼多字,不過以前家裏窮,都是用盆裝沙子,在沙子上比劃。”楚銘星點頭。
“難怪他識字。”
梁子歸默然,原來他還奇怪呢,隻不過見怪不怪罷了,畢竟她姐也沒出過門,醫術都那麼厲害了,他至今都想不通那是跟隨學的,所以都悶在肚子裏。
隻是他不知道,這事兒就算真問起來,梁依依也有各種解釋。
沒過多久,梁依依終於將家裏的瑣事忙完,因為一心惦記著後山的藥材還有種下不久的辣椒之類的藏,所以沒耽擱多久,就任由幾人在家,自己帶著楚鳳兒拎著菜籃扛著鋤頭就去藏。
畢竟雖然已經入秋,但藏澆的水不同,野草也長勢喜人,不鋤不校
到了藏,發現整個藏有一大半的土都濕漉漉的,而楚銘軒同樣拎著長柄的竹筒從水桶裏往外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