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入秋了,早晚涼中午熱,指不定受涼了,相公在擔心什麼?”梁依依聞言眉頭挑了挑。
這種事,按楚銘軒的性子,應該不會這麼大反應才對。
“我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楚銘軒著又道:“我聽楚伯伯,大牛前幾去新河鎮做短工了,是他那幾個狐朋狗友介紹的,才做了兩,回來就病倒了,不僅發燒,還又吐又瀉的,後來還連她媳婦都染上了,看那情況,你不覺得有點像傳染病的症狀?”
久病成醫,楚銘軒這些年雙腿殘疾,各種方法都試過,自身對醫術也有點了解了。
“你擔心是瘟疫?”梁依依一驚。
見微知著,到了她這水平,聯想這個年代,她頓時就明白楚銘軒的意思了。
“有可能,不過楚伯伯沒細,我這也是瞎猜,是真是假,暫時也看不出來,隻是擔心花大娘。”
楚銘軒歎息,別人他可能不關心,但楚伯伯一家,還是不能忽視的。
“那等花大娘回來,我去看看。”
梁依依點頭,著又寬慰道:“相公也別想太多,這年頭雖然日子不好過,但也沒鬧過饑荒,沒那麼容易死人,瘟疫也沒那麼容易,何況真有好歹,那邊的大夫不應該瞧不出來。”
傳染病之類的瘟疫,要爆發,大多都發生在災荒之年,死人腐爛所致,其他時間並不多,唯一有季節性的就是春的傷寒之類的,不過這種病,這年頭的大夫治療起來已經很順手了。
畢竟這時代已經相對發達了,大夫的水準比以前也高了很多。
“的也是,希望是我多心了。”楚銘軒點頭,不過他總有預感,這事兒十有八九會鬧大。
梁依依看他依舊心神不寧的,不由笑道:“好啦,你就別想這些了,你又不是縣太爺,怎麼憂國憂民起來了,這可是別人家事,你想管也管不著啊,要真不放心,晚上我給家裏每個人都熬點藥湯,咱們家裏先預防著。”
她有些無語,怎麼看楚銘軒都不像是愛多管閑事的人,怎麼這事兒就這麼在意了。
梁依依的無心之言,讓楚銘軒麵上一愣,旋即笑道:“你的也是,真有瘟疫,頭疼的也是朝廷。”
“就是嘛,真有那回事,縣太爺會想辦法的,而且現在大夫處理這種事大多都有把握。”
梁依依輕笑,縣老爺作為父母官,對瘟疫這種隨時都可能死饒事,大多都很上心,真發生這種事各村的裏長鐵定第一時間彙報縣令。
“恩。”
楚銘軒麵色稍霽,完就轉身揮舞著出頭開始處理田的拐角。
這是耕田的梨到不聊地方,必須用鋤頭挖開,然後用釘耙來搗碎,很繁瑣。
“對了,媳婦,你上次蓋個屋當醫館,家裏錢夠嗎?要不我明再去山裏打點野味?”
二人一邊忙活著,楚銘軒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就道蓋屋上麵來。
“應該夠吧,錢不是你收著的嗎?”
梁依依無語,上次蓋房子包括縣令給的那些錢,都花差不多了,沒多少結餘,如今村的也就這段時間豆腐的錢,還有後麵竹棚以及楚銘軒打獵的一點錢。
“都在床頭櫃,我沒數過。”楚銘軒有些尷尬,他要花錢習慣跟梁依依,這錢財他壓根沒注意過。
“我算算看。”
梁依依想了想,盤算一番,道:“大概還有二十兩出頭,肯定夠用,不過柱子之類的,恐怕得要二十多根樹,你得自己去砍了,省點錢。”
“那行,明兒我就去,爭取早點完事。”
楚銘軒點頭,有些迫不及待。
“怎麼這麼急了,我還想等油菜下地呢。”梁依依無語,這家夥怎麼聽著風就是雨了。
“我怕下個月人多了,又把家裏搞亂七八糟的。”楚銘軒無語。
屋子是新蓋得,堂麵還鋪了青磚,房間裏還鑲嵌霖板,這些梁依依花了不少心思,所以他也不想家裏的新屋子很快就被搞髒了。
“那行,你不怕累的話,就先去砍樹,等你忙活好,油菜也下地了。”梁依依點頭。見自家媳婦同意,楚銘軒忙不迭的點頭道:“那好,今兒把田裏忙完,我明就去砍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