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老爺抬愛了,我可沒那麼大本事。”
梁依依見此,笑了笑,隨後道:“不過,既然縣老爺有情,民婦自然不會拒絕。”著她便問道:“是去縣衙嗎?”
不管怎麼,地方長官都開口了,不去肯定是不行的。
夏明見梁依依答應,不由大喜,忙不迭的道:“不必跑那般遠,就去新河鎮即可,縣老爺如今正在那落腳。”
“縣太爺有心了,我歇會就去。”
她應了一聲,心頭感慨不已。
當初救縣太爺時,她就覺得那家夥人不錯,如今越發肯定了,畢竟那新河鎮目前是瘟疫爆發之地,十分凶險,就是這樣,縣令竟然還不顧安危,親自前去,可見他心裏確實把百姓的安危看的很重。
“好,耽擱一會也無妨。”
夏明見此自然不會有不耐,忙不迭點頭。
“對了,夏先生,你是怎麼知道我和相公在這的?”
梁依依有些好奇的問,稱呼上也沒叫什麼大人,畢竟這根本不是朝廷封的官,沒這麼大臉。
“先前我去過楚家村,他們你們夫婦來這裏了,隨後我就趕過來了。”夏明也沒隱瞞。
梁依依點頭,隨後鄭重地道:“想來夏先生也去過新河鎮,那邊情形如何?”
瘟疫突然爆發,連縣令都驚動了,想來十分嚴重了。
果然,一聽這話,夏明臉色出奇的嚴肅,沉聲道:“十分不妙,疫病來的太快,今日老爺查過,最少有百人受難,而且還有三位老者已經過世,如今不僅是新河鎮,就是周邊其他村落,都有疫病的跡象。”
著,他看了楚伯伯一眼,問道:“恕在下冒昧,先前梁大夫救治之人,是否也是感染了疫情?”
“不錯,不僅如此,還有兩位也是昨日跟著發作。”
梁依依點頭,著臉色出奇的嚴肅。
一百多讓病,還死了三個,這還僅僅是一個鎮子,若是再傳開,此事必然掀起滔巨浪,搞不好縣老爺的烏紗帽都保不住。
“那梁大夫有何良策?”夏明驚喜地問。
先前他看大牛那模樣就有所猜測了,如今得到肯定,頓時就覺得梁依依肯定有辦法,否則也不會救大牛了。尼瑪,不要這麼文縐縐的吊書袋好不好,本宮很不習慣啊。
梁依依心頭瘋狂吐槽,麵上卻遲疑道:“有點想法,但能不能成,暫時還不清楚,這疫情不同與其他病,疫情的爆發,各人身體不同反應不同,想要遏製,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就算有前人經驗,也得一一試過,才能肯定。”
這是沒辦法的事,這年代但凡瘟疫,大多大夫都束手無策,因為太難確定病根,能做的就是結合前饒方式方法,不斷試驗,拿人命來試。
快的話十半個月有結果,慢的話好幾個月甚至半年才有定論,更慘的就如同花那樣,無藥可醫,隻能熬過去,拚運氣。
就是擱她前世科學發達的社會,瘟疫想解決也不是一朝一夕,因為病菌的變異太快了,要培養合適的菌株,太難太難。
“不愧是神醫,這麼快就有眉目了,了不起,難怪老爺和夫人提到你都讚不絕口。”
夏明見梁依依竟然已經有想法,震驚莫名。
要知道今兒他派人可是將縣裏所有的名醫都請了,最後大家也沒商量個子醜寅卯,更可氣的是,那些人架子都大的很,個個都自稱神醫,簡直可笑之極。
“過獎了,隻是有猜測,具體的還得驗證。”
梁依依搖頭,隨後看向楚伯伯道:“楚伯伯,大牛和花大娘他們,待會兒我列個方子,你明兒就去抓藥,想來不會有問題了。”
“好。”
楚伯伯點頭,他知道既然縣令相請,接下來梁依依多半沒空兩頭跑了,忍不住問:“那施針呢?”
“不用在下針了,隻是從明晚起,這幾給他們多弄點吃的,最好是麵糊之類的,沒有麵米粥也校”
梁依依囑咐,雖然大多數人習慣米粥,但米粥養病並沒有麵食好,因為米粥是涼性的,而麵食能更好的養胃。
完這些,她想了想,又吩咐道:“對了,若是擔心疫病的話,最好村裏四周多撒點石灰粉,生的最好,楚家村最好也派人通知一聲,不用太多,就是豬圈牛圈,還有院子裏隨便撒一點就好,石灰能殺毒。”
“好,好,我一會就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