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野草三根葉子,幹莖呈三棱行,跟水草差不多,但長得很細,特別不起眼。
“這是曲眉草,你找的就是這個?”楚銘軒看著梁依依手中的野草,有些無語。
這曲眉草,下麵的莖長得像畫眉草,葉子又像曲曲草,所以才有這麼個名字,這種草平日裏大多和水葫蘆之類的混著,當豬草的,實在看不出毒性。
“就是這個,相公好好看看,是不是覺得眼熟?”
梁依依神秘一笑,著就將這草扔給了楚銘軒,埋頭繼續找。
楚銘軒接過,打量一方,隨後眉頭微皺,一時間陷入沉思,直到梁依依已經拔了一大把,才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這是上次大牛吃了中毒的那種草!”
“不錯,就是那個。”
梁依依點頭,洗了手道:“夠了,我們去二牛家。”
“這麼,你是打算以毒攻毒?”楚銘軒想到大牛中毒的情形,忍不住好奇地問。
“算是吧,我方才檢查大牛和月桂嫂子的時候,發現我給他們開的藥,都因為身上帶著這種野草的毒性,藥效沒徹底發揮,尤其是大牛,那絳珠草的藥性,竟然被這草中的毒素抵製,所以才想到的。”梁依依點頭。
“你怎麼確定,是這草的毒?大牛中毒都過去七八了。”楚銘軒有些摸不準。
梁依依歎息道:“我也猜不準,具體是不是真的,回去試試就知道了,不過大牛體內那種毒性,除了這個草,也沒別的可能,多半不會有假。”
話雖如此,可她卻很肯定,畢竟蠱醫空間的結果不會欺騙她。
等二人回到二牛家的時候,二牛已經收拾好藥罐,還生了一大堆炭火。
梁依依見此,道了聲謝,隨後就拿出剩下的絳珠草,估摸了下分量,接著便開始秤曲眉草。
將秤好的比例記下,又加零回複元氣的藥,她便開始熬藥。
試藥材的比例,這是枯燥的事情,隻能依據經驗,大致的判斷,但梁依依之所以如此,不過是為了檢驗自身的判斷力,否則有蠱醫空間,根本不用如此麻煩。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不知不覺就過去一個時辰,梁依依麵前也擺了三碗藥,這表示著她已經按照不同的比例,熬了三罐。
隨後,她仔細地檢查了一下藥性,發現按照三比一的比例最合適,尤其是根據空間內的化驗結果,這藥方確實可行,當即不由大喜道:“相公,成了,真的可行!”
“真的成了,這麼快?”
楚銘軒一直幫著媳婦忙活,聞言不由震驚地抬頭。
速度太快了,一個新的藥方,藥材的分量是最難把握的,他完全沒料到自家媳婦,竟然這麼快就有了結果。
“恩,真的成了。”
梁依依猛地點頭,笑道:“我敢肯定,按絳珠草三錢,曲眉草一錢來放,最合適不過,走,我們先拿去給大牛喝了。”
“好。”
楚銘軒不知道媳婦為何這麼肯定,但既然媳婦了,他自然沒有懷疑。
於是,他們果斷拿著新熬的一罐藥,直奔大牛家。
等他們到大牛家的時候,大牛的廚房裏正在冒著煙,還有炒材聲音。“銘軒,依依,你們來啦,忙的怎麼樣了?”
楚伯伯正在跟二牛話,見他們過來,熱情的招手。
“忙差不多了。”
梁依依輕笑,完就將手裏的藥罐放下,道:“楚伯伯,把這藥給大娘還有大牛他們喝了,先前的藥不要了,這是我新調整的方子,想來能讓他們好的更快。”
“真能成?那好。”
楚伯伯聞言,大喜不已,也顧不得招呼別人,自己就去忙活了。
梁依依見此,忍不住跟了過去,實際上她是好奇廚房裏到底是誰在燒飯。
等她到了廚房,頓時就看到一個中年婦人正劈裏啪啦的翻著鍋鏟,濃鬱的香味隨著蒸汽蓬勃而出,讓人聞之口舌生津。
“好香,這位嫂子,您燒菜好香啊。”
梁依依聞著香味,不由眼睛一亮,毫不猶豫讚歎一聲。
“您就是梁大夫吧,早就聽楚姑父提過你,他還一直讚歎你的廚藝。”那婦人見梁依依走過來,也沒見外,反而大方地笑了起來。
“你們就別奉承了,兩人都厲害,可別扯上我這我這老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