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殷暖很不理解。

“你自己看。”

殷暖順著蕭鴻翊指的方向望過去,原本清澈見底的河流變得渾濁不堪,裏麵還咕嘟咕嘟得泛著泡泡,殷暖吞了口口水道:“這,這是什麼個情況?”

“怎麼,你來上班之前沒人跟你說我們是做什麼的?”

“我怎麼知道,不過看上去應該算幫人算命看風水的吧。”結合之前見到的,殷暖猜測著。

“你說對了一半,具體的我一會兒再跟你說,現在你過去把她手裏的東西拿過來就好了。”

殷暖順著蕭鴻翊的視線望過去,頓時就嚇得失聲驚叫了:“啊!”

河麵上站著一個麵色蒼白的青衣女子,對,就是臨空的站在河麵上的,深陷的眼眶裏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團漆黑,臉色蒼白,骨瘦如柴,脖子到胸口處還能看到一條長長的疤痕。手裏還抓著一隻黑色瓷瓶,一隻紅色的瓶塞悶在瓶口。

“這就怕了?那以後還怎麼工作?”

殷暖回頭尋找蕭鴻翊的時候,他已經站到身後的樹邊了,雙手抱胸一臉的諷刺,看的殷暖氣不過,可無奈自己有什麼本事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青衣女子朝著自己逼近。

隨著女人的靠近,殷暖可以感覺到撲麵而來的寒意,可現在是夏天啊!此時殷暖更加確定了那是個什麼東西,可她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打死不願意朝著蕭鴻翊求救。

就在那雙慘白的雙手要碰到殷暖的時候,殷暖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帶到了一邊,隨之而來的是重重的疼痛,那種痛,是痛到骨子裏的。

殷暖睜眼的時候,看到那女人已經被葉建國用一把精致的匕首刺穿了整個胸口,墨綠色的汁液順著匕首流向了葉建國,原本鋒利的匕首已經被腐蝕不堪,那女人忽然抬頭,月色下的臉,顯得更加猙獰了,隻見她高舉著雙手,鋒利的指甲在月色下散發著寒光。

蕭鴻翊似乎是知道她要做什麼,瘋了一般的衝了上去,可依舊回天無力,那隻手,已經穿透了葉建國的胸膛,鮮紅和墨綠交織出一副詭異的畫麵,那青衣女人把恐怖的臉轉向了蕭鴻翊,似乎在炫耀。

手從葉建國胸膛拔出的瞬間,葉建國便狠狠地倒在了地上,蕭鴻翊不隻是從哪裏拔出了一把劍,那劍在月光下散發出的藍光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打寒戰。

那青衣女人依舊是想用同一招去對付蕭鴻翊,可蕭鴻翊卻直接手起劍落,狠狠地把她的腦袋割了下來。頭顱滾了滾便化成了灰燼,連帶著她的身子也是漸漸的融化,蕭鴻翊一把接過她手裏的黑瓷瓶,然後單手就把葉建國抱到了樹旁邊。

葉建國努力的擦了擦唇角的血跡說道:“我能撐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了,以後,就交給你了,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放在了我的書房裏,密碼你是知道的。殷暖也就拜托你照顧了。”

“爸!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走,我帶你去醫院!”

“沒用了,我的心髒被她劃破了,毒液已經,咳咳,還有,殷暖是你殷爺爺托付的,不可以……”

一句話,讓葉建國說的斷斷續續,隻是蕭鴻翊早已經淚流滿麵,殷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蕭鴻翊抱著葉建國流淚,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跟前說道:“葉叔叔已經去了,你,你節哀吧。”

蕭鴻翊怒道:“用不著你管,今天要不是你的話,你以為我爸會這樣突然離去?”

“我,我也不知道啊……”

這事兒雖然跟殷暖沒什麼關係,但殷暖始終覺得過意不去,畢竟說到底,葉建國也是為了救自己才會被那個女人殺了的,可他走之前又為什麼要提到自己的爺爺呢?

“別說不知道,要不是你,我爸能過來救你?你看看你,身上煞氣這麼重,連自己的母親都克死了,真是個不祥之人!”

這樣的話殷暖雖然聽到過,但也都是聽人家背地裏說說,這樣當著麵被說出來,殷暖還是很難過的,於是她也隻能哭著跑開了。

蕭鴻翊見殷暖已經跑了,就以為她是自己回家了,可殊不知,殷暖根本就不認識這裏,更別說這是個陣法了。

蕭鴻翊抱著葉建國的屍體就這麼回去了,剩下殷暖一個人在陣法裏橫衝直撞,沒多久就被困住了。

殷暖靠著一棵看上去比較粗壯的樹幹,然後蹲下身子,剛才葉建國死的那一幕一直在殷暖的腦海裏盤旋著,她也知道自己已經走不出去了,所以打算保留一點兒體力,或許還能得救呢。

可她似乎忘記這裏隻是個陣法,所以是隻有白天沒有黑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