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蓬頭垢麵的頭發散落在地上,被這一連串的打擊已經到了精神一度到崩潰的邊緣,就算是個正常人受到連番的打壓估計都會受不了,我又不是銅牆鐵壁,也會受傷也會流血。所以當我看到程徹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理會他,可是他偏偏用這樣的話在我的心上狠狠插上一刀。
我緩緩看向他,雙眼之間彙聚著一股怒意,大聲對他嗬斥道:“對啊,我就是那麼沒用,所以你來關心我這種沒用的廢物幹什麼。
“你滾啊。”說著我隨手拿起地上的衣服朝著他扔過去。
程徹隻是冷冷的看著我半天沒有再說話。平時我要是這樣說,早不知道怎麼懟我了, 我心裏不禁產生疑惑,這有點不像是他的風格呢,他是那種不達目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看見他走出了房間後以為是他走了,我真的有那麼一瞬間真的以為程徹真的徹底轉性了。
我起身剛起來走到了客廳處,還沒有清楚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我抬頭一看才知道程徹。
“誒,你不是走了嗎?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啊?”我一臉疑惑的問道。
他並沒有回答我,每次他都是這樣,不想回答的時候,一句話都懶得搭理你。
程徹在把帶進門的一刹那,一個手緊緊拉著我,一個勾腳就把門關上了。
我著急的說道:“鞋,鞋,我穿的是家裏的拖鞋呢。”
他的臉上冰冷好像沒有一絲溫度,依舊什麼都沒有回答我,看上去我現在也隻能聽命於他。
不多久他把載上車,我定晴一看這可是大眾的甲殼蟲車裏,這輛車可價值不菲啊,我以前
有猜到過程徹應該是個有錢的富家子弟,不愁吃不愁穿的,可是沒有想到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富裕。
“下車。”他冷冷的對我說道。
我恍然驚醒,忙點了點頭下了車,我抬頭看了看前方,金黃色耀眼的字體現實著:第一人民醫院。
醫院我有些疑惑,“程徹,那個...我們去醫院是在幹什麼啊?”
“到了你就會知道了。”
我轉過頭發現他的臉上更加顯得陰沉許多,仿佛我再多問一句就可能隨時要爆發了一樣。
他帶著我走進病房,我也是一臉莫不清楚狀況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我一邊看著沒有注意腳下,險些要被絆倒。
我踉蹌著跟在程徹的身後,看著躺在病床上女子有了些許的白發,隻是她似乎已經是沒有了任何反應,程徹倒是很熟練的為她擦拭著身體。
我有一瞬間覺得驚呆了,我以前一直覺得像他這種飯來伸手衣來張口的人,應該什麼都不會,他比我想象中要強悍的多,而且這應該是和他關係很親密的人,雖然我很想去問躺在病床的人是他的誰,可是同時我也很害怕一問出口就被他堵住了。
所以隻是一直在程徹的身後靜靜的看著他,沒有上前跟他說一句話。
直到他轉過頭,問了句:“你看到病床的人是我的媽媽,她是植物人已經躺在這裏三十年了,比起她來你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還是不幸運的?”
我突然覺得胸口悶的難受,怪不得程徹在剛進去的時候眼神裏是那麼憂鬱,我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走,我再帶你去一個地方。”程徹依舊是麵無表情的說著。
我還沒有從剛才的情緒中緩和過來,他就帶我走到了二樓的重症監護室,我透過窗口可以那些病人的猙獰和痛苦,可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沒有放棄生的希望,我看到家人隻能透過這些小小的窗口看到親人的情況,還有不少親人哭天搶地的。
我看到了這些場景後心就被深深被震撼了,壓抑很久的情感中越再也忍不住掩麵哭泣起來了,我不知道程徹一個人是怎麼撐過這些孤獨的日子,更不知道他在照顧自己母親的時候是懷著怎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