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搖了搖頭,我並不想再和他們再鬧下去,以前我被安安他們傷的太深了,總是想要去爭一口氣,現在覺得也沒什麼可爭的。
我也不要李管家送我,獨自一個人走去舞蹈工作室,經過了那麼多的風雨,那些曾經在我身邊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我一個人安靜站在門口,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好像走過了一生那麼漫長。我的思緒想到了以前的很多事情,我愣出了神,看到身旁的程徹。
“想什麼呢,那麼入神?”程徹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擺擺手掩飾道:“沒什麼事情,就是突然想到以前的事情了。”
程徹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後說道:“沒有lisa你一個人忙的過來嗎,要不要我幫你找些幫手過來?”
我連忙擺擺手,“不用了,我可以的,我這裏又沒什麼大事,不會很忙的。”
見我這麼說程徹就不在說下去了,而是直接擺出了他的攝影作品,然後緩緩對我說道:“我後來拒絕了Clark的邀請。”
“為什麼啊,這不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嗎?你為什麼要拒絕呢?”我瞪大了眼睛吃驚的問道。
程徹坐在了沙發了,縷了一下自己的發絲,“我覺得這樣的風格不是我所渴望的,更多的不是技藝上的追求,而是對生命本質的一種發聲與呐喊,但是我始終找不到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呐喊。”
“所以你就拒絕Clark了,這可是很多人都羨慕不已的好機會?”我詢問道。
他對我點了點頭,我想了想還是能夠理解他的決定,就像是我同樣是對舞蹈有著深深的依戀,但是如果他現在不做攝影,又要去做什麼呢?想到這裏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我擔憂的看著他,說道:“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攝影怎麼辦呢?”
“暫時我還是會先做一些商業片為主,隻是我的工作室因為和林震海的事情很多商家都不願再和我們合作下去了,還要養那些工作室的人壓力還挺大的,所以我決定白天去咖啡店打工,晚上再多接一些私活。”程徹冷靜的說道。
我聽了他的話有些不可置信,“天哪,你要做小時工,你可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你能忍受的了嗎?”
“沒有什麼忍受不了,再大的苦我都能吃,就像你可以為了自己的工作室拚盡全力,我也是這樣。”程徹信誓旦旦的承諾道。
我很鄭重的說道:“我們都加油吧,希望我們的努力都能受到所有人的認可。”
我們的兩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好像對方是我們所有的依靠一般。不過我更欣賞程徹的一點,他不像其他有錢人家的小孩那樣,自己有困難就伸手問家裏人要錢,再怎麼困難都靠自己去度過。
後來第二天他就告訴我有一家咖啡店要他,我也為他感到高興,至少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我在當天還偷偷去看他工作。
我看到別人故意作弄他,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顧楓和安安,安安還誇張的恥笑,好像生怕店裏的人不知道似的。
“哦哦哦,這不是程大攝影師嘛,怎麼都落到要給人做小時工了,不如去我這邊吧,工資待遇肯定比這裏高幾倍,你的這雙手不用在攝影上可真是可惜了呀。”安安有些嘲諷的說道。
果然安安這一叫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我看到程徹把頭深深的埋了進去,盡量不讓別人看到落魄的他。
可是安安這種隻會在火上澆油的人怎麼會放過這種好機會呢,我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狀,要不是理智控製著我,我真的是要衝過去把安安給打了。
真相大白後所有都看到了程徹的麵容,大家都驚呼道:“真的是程徹啊?他怎麼會在這裏做小時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