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誌康看似輕鬆的坐在了主座上,絲毫沒給潘席一點兒麵子。
會議室雖然大,但是位子並不多,潘席隻能遠遠的坐在桌子盡頭的座位上。
“各位,今天會議的主題隻有一個。”
潘席率先開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後從秘書手中接過錦盒,拿起裏麵的玉佩,繼續說道。
“莊老爺子去世之前,曾經把手中的股份拆分了好幾份,最多的這一份,也就是莊誌康現在所擁有的,而剩下的,則分到了好幾個人的手中,因為這些人都是小股東,所以你們在一些會議上並沒有見過。不過,我想說的是,莊老爺子去世之前,曾經說過,在莊氏的危急關頭,拿著這枚玉佩的人,可以獲得這些人贈與的股份,也就是說,現在我跟你們一樣,都是莊氏的一份子。”
潘席這幾乎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節奏,且不說這些股東誰都不知道這個傳聞,就是這個玉佩是不是真的都心中存疑。
畢竟想取代莊誌康的人可是不少,如果真的有這樣一步登天的東西,誰還這樣苦苦的掙紮呢?
潘席當然也把這些人的反應看在眼裏,卻繼續說道。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可能不相信這個說辭,可惜了,如果莊老夫人還在世的話,現在一定能證明我說的話。”
“我母親剛過世不久,還請你不要把這種無須有的東西栽贓在我母親的身上,別以為這樣就死無對證了。”
莊誌康看到其他股東的反應,立刻反駁道,
沒想到潘席冷笑了幾聲,
“你才是覺得死無對證吧,我身後的這幾位都是股權所有人,他們可都帶著當年莊老爺子擬好的合約,隻要今天在場,我跟他們都在這個和約上簽了字,你就算是再狡辯也是徒勞的了。”
看到了潘席拋出來的所謂莊老爺子的合約,眾人細細的比對了,確實是老爺子親自擬好的,就連章都是老爺子親手蓋上去的。
“潘席,我覺得你現在高興,恐怕太早了吧。”
莊老夫人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她,閉上眼睛,再睜開,無一不都懷疑這是自己的錯覺,包括莊誌康在內,畢竟莊誌康是親自看著自己的母親病倒在病床上的。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你到底是人是鬼!”
潘席指著莊老夫人,驚恐萬分,一是因為自己的心中有鬼,二是此刻莊老夫人突然出現,必然是要壞了自己的好事兒。
莊老夫人冷笑了兩聲。
“我當然是人,我根本沒死,我假死,就是想要看著你們這些人露出這種讓人惡心的麵孔!”
隨著莊老夫人一起走進來的還有顧清微和莊燮,隻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莊老夫人的手上,完全忽視了顧清微和莊燮的存在。
“不過,您還活著,正好,告訴這些人,這個玉佩,還有這些合約到底是真是假?莊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是不是跟你這樣說起過!”
給潘席這麼一說,所有人都等著莊老夫人的回答。
莊燮則默默的給莊老夫人搬來了一個椅子,莊老夫人安靜的坐好,方才說道。
“是,他當時確實是一字一句的跟我這麼說的。”
得到了莊老夫人證實的潘席,得意的笑了。
“既然莊老夫人都已經確認了,各位應該也沒有猶豫的必要了。”
說著,潘席就拿出筆,想要在這些合約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卻又被莊老夫人叫住了。
“我話還沒有說完,潘席,你恐怕是太著急了。”
“你還有什麼話?難道你還覺得有什麼其他的疑問嗎?”
潘席要是知道下麵發生的事兒,就絕對不會問這個問題。
“當然有,玉佩的事情不假,但是我怎麼知道你手中的玉佩是從哪裏來的,是真是假呢?”
潘席對於手中的玉佩滿懷信心,直接讓人送去給莊老夫人查看。
莊老夫人剛拿到手,便將玉佩扔進了垃圾桶中。
“你這是做什麼!現在是想賴皮,還是不承認莊老爺子的話了?”
潘席略帶憤怒的指著莊老夫人,質問道。
莊老夫人倒是平心靜氣的,完全不受潘席的影響,然後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玉佩來。
“老頭子當初把玉佩交給我,我就一直隨身帶著,看來,是不小心給你這種可恥之徒聽到了傳言,居然還想著造假來冒充?”
聽到莊老夫人的話,莊誌康倒是略有些不安的摸了摸口袋裏的那個假玉佩,暗想著幸虧自己沒有拿出來,要不然現在丟人現眼的可就是自己的了。
而潘席則不可置信的看著莊老夫人手中的那個玉佩,口中念念有詞。
“我不信,你那個才是假的,我這個是真的,這可是從你房間裏拿出來的!怎麼可能是假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