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出來了!”趙政吞下幾顆丹藥,回複著體內的能量。
如今一二品的淬體類丹藥對他的修煉來已經沒有太大作用,用來療傷、恢複氣力倒是不錯。
背後,香也微微一笑,卻是夾帶著幾分苦澀。
趙政又道:“事不宜遲,咱們還是先去找出口吧。若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麼走的……”
罷,趙政先行啟程。
這地宮由他設計,不過龍胤也稍加改動了一下,大致還是差不多的。
既然有入口,自然就會有出口。隻是以這地宮的規模,要走到出口處,怕又要費上不少時辰。
剛放亮,隻有獸吼蟲鳴的大山中,一片人高的雜草裏鑽出兩個狼狽的人影。
這兩人正是趙政與香,花了整整一夜,他們終於是重見光明了。
“呼,還是外頭的空氣好啊。”趙政一屁股坐在地上,隻覺得打一仗都沒這麼累。
香在一旁僥幸道:“好在這出口處沒在大山深處,否則我們能否活著出去都是個問題。”
“嗬,我趙政的命硬,老爺都不敢收,哪兒這麼容易死?”趙政一骨碌爬起,又道:“好了,乘著還早,咱們趕緊回彭州城吧。”
香聞言,卻低頭不語。過了良久,才傳來她落寞的聲音:“我們還是……就此別過吧。”
“為何?”趙政一扭頭,透露著不解。
香搖頭苦笑道:“我本就不是彭州城人,此前也不過是暫作逗留罷了。如今九寒草……算了,我也有別的事要做,咱們後會有期吧。”
完,香毫不猶豫的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了。至於前往彭州城的路,她已經指給了趙政,以他的本事出去自然沒問題。
“誒,我答應你的事還沒……”趙政抬了抬手,終究沒能留住。
微微一歎,趙政苦笑搖頭一番後,往大山外圍而去了。
他活了幾萬年,哪裏看不出這女子的心思?她是不是有事趙政不知道,躲著他倒是真的。
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呀……不對,是我的魅力太大,實乃罪過,罪過!
趙政不知恥的想著,在苦笑間消失在樹林中。
地宮出口處,本應離開的香不知為何又折返了回來。望著趙政離去的方向,她緩緩蹲下,淒然一笑。
香啊香,瞧瞧你這幅模樣,又有什麼資格對他產生念想?
他注定要成為九上的真龍,而你,不過是個被逐出師門流離失所的醜女人罷了。
此一別後,他便是過往!
隻是,我為何又要回來呢?
香蹲在地上,腦袋裏亂哄哄的,眼眶不知何時都紅了起來……
彭州城,萬人空巷。
城中心處,早已架好高台,方圓十丈的堅石擂台上,城主東方術環望四周。
四方客座上,早已坐得滿滿當當。州城會武可是大事,不管是彭州本地人,還是外人者,都無一例外的想要見識下這難得的盛會。
最矚目的,當屬高席上的那數人。
嶽家家主嶽鵬舉、大長老嶽檜,秦家家主秦、李家家主李自在、蕭家家主蕭在成。
這四個家族,是彭州城公認的四大家族。其中以嶽家為首,引領彭州城興旺已有數百年,連皇朝派遣的城主東方術,對嶽鵬舉都要恭謹有加。
然而,今最惹人矚目的,卻不是嶽家的坐席。而是更高處,那臨時設立的坐席。
那裏,僅有兩人。一老一少,一女一男。
男子生年二十出頭左右,風流倜儻麵露倨傲,顯然身份不凡。而他身後那不苟言笑的老嫗,雖然長著一副死魚眼,但無數人親眼看見,嶽家家主嶽鵬舉親自上前,對其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能讓嶽鵬舉如此禮待的,到底是什麼人?
不少人心中開始計較,四大家族的人亦側目。當然,他們和那些普通觀眾不同,是知曉這青年公子哥和那老嫗身份的。
雷門少主——雷動!
起雷門,當今世上怕是沒幾個人不知道的。雷門是辰國一流宗門之一,排列四宗門第一,可見其實力雄厚。
更有傳聞,雷門後麵,實則是有四大宗門中的某一個護航,但真假卻鮮有人知了。
但無論如何,雷門絕非常人能夠惹得起的。強如嶽鵬舉,在雷門麵前也隻有卑躬屈膝的份兒,那可是整個辰國排行前五的宗門!就是辰國皇室,亦不敢覷。
至於雷動今日的來意,知道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花婆婆,那便是嶽家的千金麼?”雷動坐在最高處,俯視整個會場。在他眼中,下麵的人都似螻蟻般。
直到目光落到嶽鵬舉身旁的嶽銀瓶身上,才閃過一抹精光,嘴角勾起了輕浮的笑意。
老嫗不苟言笑道:“是的少主,聽這女娃在彭州城還算有點名氣,年紀達到了人境六階,在彭州城算是上等資質了。”
“人境六階?上等資質?哈哈!”雷動一聽,忍不住就笑了起來,許久才止住笑意不屑道:“本還以為這州城會武能打發打發時間,如此看來也不過如此,害我白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