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很狂,人人曉得。
但親眼所見,還是讓不少人心頭暗驚。雖然秦家比不上嶽家,可在彭州城也是一霸。
秦時茂是秦家的管事,乃秦家的核心人物之一。趙政當著這麼多人麵讓一個身份卑賤的下人教訓他,無異於在全彭州城人的麵前掌摑秦家。
可秦時茂不敢跑,因為他曉得趙政沒有笑。
但凡他敢後退一下,趙政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
此刻,他隻能惡毒的看著聞人後卿,咬牙道:“區區賤奴,爾敢動我一根毫毛?”
對此,趙政無動於衷,沒有開口話。
他隻是想看看,聞人後卿是否還有讓他去培養的價值。
聞人後卿咽了咽口水,在他人看來,這是膽怯的表現。
然而,秦時茂話落的下一瞬,她手中的長劍卻毫不猶豫的朝著秦時茂的雙腿揮了過去。
“你敢!”秦時茂肝膽欲裂,下意識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扭頭一看,趙政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身後,一手抓著他的後頸,一旦用力就能將他的脖子扭斷。
這是化境一階能有的速度嗎?
秦時茂駭然,下一瞬他便感到一股劇痛。
在秦時茂的痛呼中,兩條腿上多了一條整齊的劍痕,連骨頭都被削開半寸。
若是聞人後卿再砍得深一些,他兩條腿都要被整個卸下來。
剛剛還高高在上的秦家管事,如今卻如待宰的羔羊,在秦明的鉗製下沒有絲毫還手之力,讓聞人後卿興奮得臉都紅了。
這時候她發現,自己心裏除了快意,竟然連半點恐慌都沒有。
“不錯,不過這還不夠。想做什麼就做吧,我給你撐腰呢。”她的眼神讓趙政微微點頭讚許。
這一次,聞人後卿不需要趙政多作鼓勵,提劍便向秦時茂削去。
雖然有趙政在背後做主,可她也算冷靜,沒打算要了這秦時茂的性命,不然怕是要給趙政添上不少麻煩。
故而每劍都以削砍為主,劍劍幾乎隻破皮肉,都避開了要害之處。
饒是如此,頃刻之後,秦時茂的模樣也算是慘絕人寰了。
渾身上下幾乎已經沒了一處好肉,就連臉上都被劃拉了好幾道劍痕,鮮血流淌下都快分不出本來麵貌。
這時,聞人後卿也收手了,忽然在趙政麵前跪了下來,雙手奉上長劍,激動道:“多謝家主為後卿討回公道。”
趙政微微頷首,卻道:“勉強及格吧。”
“後卿愚鈍,不知家主何意?”激動過後,聞人後卿徹底冷靜下來,不懂趙政話裏的意思。
“我若是你,此刻他已經是死人了。”趙政隻了這麼一句不明所以的話,就收回了長劍,轉身往街口去了。
聞人後卿在原地怔了一會兒,兀自琢磨著趙政的意思,直到嶽銀瓶呼喚,才急忙跟上。
待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口,躺在地上的秦時茂無人敢靠近。而想起趙政離開前的那句話,無數人心裏都感歎。
彭州城……有熱鬧了。
秦時茂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秦家耳中。據傳秦家家主大怒,派人接回了秦時茂後,帶著人就要去趙府討個話。
可走到半路,不知為何又折返回去了,讓不少想看熱鬧的人大失所望。
至於趙政,帶著聞人後卿回到宅邸後就開始打坐起來。
而嶽銀瓶正和聞人後卿一起打掃,由於這宅子較大,時間又不早了,兩人今隻打算清理出幾件房子睡覺,其他的以後再。
聞人後卿做事的確勤快,並且細心周到,不一會兒就將主臥收拾出來,將裏麵擦拭得幹幹淨淨,讓嶽銀瓶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姐都有些看呆了。
這時,正打算收拾第二間屋子的聞人後卿想起了什麼,對嶽銀瓶恭謹道:“夫人不妨去陪家主歇息,這些粗活還是讓奴婢來吧。”
她也是沒有給人做家仆的經驗,所以現在才想起以嶽銀瓶的身份不適合做這些。
“夫,夫人?”嶽銀瓶又哪裏有當夫人的經驗,一時間羞得麵紅耳赤,卻還是堅持和後卿一起將另一間房子打掃了出來。
這時,趙政也打坐完,朝二人走來。
“後卿,今晚你來我房中。”留下一句話後,趙政就走進了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