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這個人想要幹什麼,但是能肯定這個地方很危險,必須得盡快脫身才行。
林歌突然動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向前撲去,左拳在前探虛實,右拳直取對方咽喉,若得手必然能化險為夷。
冰狼很是滿意的笑了笑,緩緩伸出手,就像是伸懶腰一樣,非常之緩慢,卻奇跡般擋住了林歌右拳。
林歌知道自己這一拳使了多大勁,即使打在牆體上也能有點動靜,若是打在人的身上,不管哪個部位一樣會反應強烈。
但是事實有些出乎意料,林歌的拳頭和對方手觸及的那一瞬間,就像是打在水裏,力量瞬間被一瀉千裏,反而林歌自己的右手無法動彈。
“不自量力!”
冰狼稍微輕輕一推,林歌被彈了回去,踉蹌數步才穩住,險些就仰麵朝。
連個細皮嫩肉的白臉都幹不過,實在是有些慚愧至極,林歌有些不甘,卻又不敢繼續發起攻擊。
“你直接痛快點,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
既然武力不行那就隻能逞口舌之快,如其被人折磨死,還不如激怒對方盡早給自己一個痛快。
冰狼指著自己跟前對林歌道:“跪下磕三個響頭,我立馬就放你走。”
如果跪地求饒能換一條命又未嚐不可。
問題是被人羞辱後,對方要是反悔怎麼辦?
隻要不是神經病,絕對不會為了三個響頭去殺人,所以林歌心裏瞬間開豁了,至少自己一時半會死不了。
他不明白對方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唯一辦法隻能是靜觀其變,等待對方主動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
林歌決定從現在開始,不管對方什麼都不要理會,若是對方要動手就盡可能避躲,或者找準機會就開溜。
冰狼突然心生一個念頭,想要把林歌變成第二個自己,想信奉情主子一樣來仰視自己,所以他想讓林歌跪下。
跪跪地跪父母,豈能隨便跪他人?
如果林歌果真跪了冰狼,不管林歌以後能站得多高,冰狼永遠都會踩在他的頂上。
“黑暗無處不在,能夠不能活著出去,全憑你自己的造化。”冰狼轉身把目光投向了庫房門口。
兩束刺目的燈光閃過,一輛黑色商務車駛進了冷庫,穩穩的停在二人跟前。
車上下來四個黑衣男子,一起將一女子拖下了車,女子的手腳都被繩索困死,嘴巴上也貼上了膠帶,看上去很無辜可憐的樣子。
“誰?”
這四人中有人突然發現跟前有人,嚇得迅速跳開,同時手裏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林歌有些納悶了,搞不懂究竟怎麼一回事,他發現冰狼和這些人似乎不熟,要不然這些人也不好拿刀對著冰狼。
“我是來給你送車的,摩拳擦掌有失禮節,你們該聲謝謝才對。”麵對圍上來的四人,冰狼一臉無所畏懼的表情,指了指自己拖林歌的那輛白色麵的,很平靜的對他們道。
四人相互暗使了個眼色,突然抬起匕首一起衝了上去,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冰狼必定要中一刀。
鐺……鐺……!
冰狼一墊腳離地三尺,以自己為中心,用左腳半空畫了個圓,四人手中的刀被相繼踢飛,然後又穩穩落在原地,就跟玩似的毫不費力。
四人似乎都意識到對手很強大,都很識趣的退了兩步。
冰狼看了看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子,問他們:“你們這次準備出售她身體哪個部分?多少錢開個價,省得大家折騰來折騰去的麻煩。”
話到這份上了再看不明白就真是弱智。
很明顯冰狼是來找茬的,真正的壞人是這四個人,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四人專門做泯滅人性的勾當。
以前林歌在新聞和電影裏見過,沒想到會和這些禽獸如此近距離,雖然他也有一顆除暴安良的心,但是此刻他真沒有這個熊膽。
不到生死存亡之際,林歌絕不會以卵擊石。
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拿什麼去伸張正義?
但是林歌也不想坐以待斃,趁著他們還沒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應該力所能及采取點措施。
往往生死存亡之際,都是對人性的考驗。
林歌這時候完全可以撒腿就撩,但是他猶豫了,因為他發現有雙眼睛正盯著他,透過那雙眼他看見了無助和悲涼。
明明知道自己力不從心,偏偏就控製不了自己的腳,不知不覺就走到女子跟前。
林歌也想過既然這個男人敢來,也必然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但是他不認為一個人能有那麼大能耐,即使有也顧及不到他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