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夜苓盈盈含笑,風情萬種,勾魂奪魄,看得黑炭大蛇腹一陣漲熱。
“將軍,已經將白舞地區的那幾個頭目抓住了。”福祿壽闔眉揖禮道:“依您看要怎麼處置他們?”
黑炭大蛇笑容斂住,眼瞼微寒:“那群家夥當初留他們一命已是恩德,竟敢還趁勢募兵引發動亂。福祿壽,傳本將軍命令,明日正午將其於廣場處公開處刑。”
“將軍,恕我多嘴,”福祿壽皺了皺眉:“他們在當地頗有名聲,如若無名無分將他們處死,恐怕會引起當地人不滿。”
“名分?”黑炭大蛇冷笑道:“在和之國,本將軍就是!他們敢伺機反叛本將軍,意圖謀反,難道這還不夠將他們處死嗎?!”
霧夜苓抱琴彈曲,卻在這時指尖微顫慢了半拍,席間琴管絲竹曲動繚繞,眾舞伎音律悠長,但也聽不出有何差異。
福祿壽沒在此做過多口舌,轉而道:“白色監獄一事已調查清楚,雖然死了不少獄卒,但明王他的確憑一己之力將海外人和囚犯鎮壓。”
“消息確切嗎?”黑炭大蛇狐疑道。
福祿壽點點頭:“經過多方核實,消息確切,不過奎因大人和幾位監獄管事受了重傷。”
黑炭大蛇狂喜,手舞足蹈道:“凱多果然沒有讓本將軍失望!哈哈!真是太棒了!福祿壽,既然奎因等人受傷,就找人多送些補品過去……”
著,黑炭大蛇又自我否決地搖搖頭:“以他們那身體素質送補品也隻會當成菜來吃,他們在白色監獄不是損失很嚴重嗎?倒不如送些錢糧過去,也好讓他們知道本將軍的恩德。”
“將軍英明。”福祿壽雙手揖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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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美深山。
一道黑影動作敏捷地在深山中疾跑,身手矯健,他時而躍起單手挎住樹枝,將自己甩出去十數米,時而疾步踩過水麵,淩空飛渡。
很快,跨過一座爬滿青苔樹藤的破舊石橋,他就來到了一間破爛低矮的茅草屋前。
他抬了抬手指,但很快放下,然後仔細整理身上的風塵。
沿途風塵仆仆,各個關口都被人重兵把手,他為了躲避眼線繞了遠路才回到這裏,早已疲倦乏力。
但他並未在意這些,當整理得差不多了,臉上擠出一絲微笑,這才有些緊張的輕輕地敲響了破舊發黑的木門。
咚,咚咚咚。
這是他和某人約定好的敲門暗號,除了他跟她,沒人知道。
吱呀———
木門打開了,裏麵探出一個謹慎的腦袋,當她看清門前的身影時,有些不敢置信的捂了捂嘴,淚水在眼眶裏滾動。
“河鬆大人,真的是你嗎!嗚嗚嗚~~~”她撲進河鬆懷裏啼哭。
“日和殿下,”河鬆慈愛的看著她,摸著她的腦袋溫柔道:“我回來了。”
仿佛一整夜趕路的疲倦,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