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3)

“那我現在可以殺你了嗎?”慕錦問。

二十猛地抬起了頭。

慕錦斂起了所有的表情,眼珠子黑壓壓的,光一個眼神就似乎扼緊了她的心跳。

二十搖搖頭,比劃:“二公子,我沒有背叛你。”著,她又想要下跪磕頭。

慕錦及時伸出一腳,抵住了她的膝蓋,”不是跟你過,別動不動就下跪。”

二十彎著身子,不敢直立,長睫顫顫地抬眼。

二公子以前的殺氣是張揚的。現在十分沉滯,隱藏得極深。

今日之事,或不,衡量得失在太子和二公子的權勢上。她如果將太子的真實身份泄密,就是違抗聖旨。

先不二公子會不會護她。就算是護,無論二公子曾有過如何尊貴的地位,如今隻是一介草民,怎麼鬥得過太子。民不與官鬥。太子的是讓她保密身份,沒有其他條件,她隻要不,就是聽話了。

她確實沒有背叛二公子。

慕錦眉泛刀鋒,盯著她,冷冷地問:“你今和他們獨自談了什麼?”

二十抿了抿唇,比劃:“二公子,我沒有講你的事。”

“你是不是至今都不知道,‘忠’這一個字如何寫?”慕錦走上前,逼近她,“我過,其他知情者是我的心腹,但你不是。你的忠心無法令我信服,我如何留你性命?”話和她講過多少遍了,她怎麼就還沒有對他死心塌地。

兩人距離過近,二十感覺到的不是以前摟抱的親昵,而是步步逼人的嚴寒。

她的猶豫,慕錦怎會看不出。他蕭冷的眼底燒不動怒火,隻剩無盡的冰川。他另一手揮起,房門“砰”地關上。

二十嚇了一跳,哀求地看他,比劃:“二公子,我真的沒有背叛你。”

慕錦嗤笑一聲,“我憑什麼相信你?”

二十委屈了。昨夜裏,二公子時不時撫撫她的肚子。她雖然半夢半醒,但浸染到一陣暖意。本以為,二公子可以讓她放心了。

誰知,她剛在太子那裏受了欺負,回來又得受二公子的氣。

她走到今這種境地,全是因為這些貴人們管不住嘴。她一個丫鬟,都知道謹言慎行,守口如瓶。

這些貴人自己兜不住事,卻一個個過來恐嚇她,威脅她。那些話又不是她想聽的,她以前當丫鬟,日子再辛苦也踏踏實實。誰樂意成日伺候陰晴不定的男人。

可再委屈,受氣也得自己憋緊。

二十咬咬牙,比劃:“二公子,對方也和你一樣威脅我。我命一條,不是死在你手上,就是死在他們手上。”她越,那陣氣越難憋:“我要是不跟你,活不過明日。我要是跟你了,被對方知道,也活不過明日。”她怎的就這麼倒黴呢。

二十少有如此麵容,似有無盡哀怨,萬般無奈。和驚惶膽怯的可憐不一樣,現在更像是訴苦。

他問:“他威脅你?”

二十點點,比劃:“就跟你現在一樣。”

慕錦冷笑:“哦,這是對我不滿。”

她搖頭,剛才鼓起的勇氣又縮了回去。可憐巴巴地低著頭。

他看到了她巧的鼻尖,平和的細眉。“他威脅你什麼?”

她比劃:“和你一樣,要殺我,還要殺我家人。”

“講後半句就好了,可以省略前半句。”慕錦涼涼的調子。

二十心想,不就和二公子一樣嗎?威脅的手段、語氣,如出一轍。

慕錦坐下了,指間把玩長扇。

她用餘光偷瞄他。二公子似乎沒有剛剛生氣了。她上前,想示忠。

他不耐一句:“別碰我。”

二十趕緊後退幾步。

他更加不耐。他別碰,沒讓她滾。她離這麼遠做什麼,真是見著就來氣。“過來。”

二十走上前。

慕錦質問:“你是誰的人?”

她比劃:“二公子的。”

“那你在外麵受了威脅,應該怎麼辦?”

她能怎麼辦?他們不就是看她沒有背景,沒有家世,就一個無權無勢的奴婢,才欺負她。

慕錦長呼一口氣,隱忍暴躁。“你你,一到晚挖空心思想要對付我。跑到外邊了,就笨得跟什麼似的。”

二十怯生生地看他。

“再問你一次,你是誰的人?”

她再次比劃:“二公子的。”

“那你在外麵被別人欺負了,是不是該找我告狀?”

好像有些道理,二十點了點頭。

“他怎麼欺負你?”慕錦:“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她看他一眼。

“不的話,我立刻就把你的心挖出來。”慕錦的扇子抵住了她的心口。他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了也不讓別人得到。

利器隔著衣服滲出冰涼。二十咽了咽口水。實話,在二公子這裏,死裏逃生多了,她也不敢了解二公子的脾性,她始終沒有得到免死金牌。

“還是不?”慕錦的扇子往裏用力,這已經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心口有輕微的疼痛,她趕緊點頭,比劃:“二公子,我告訴你。”

慕錦沒有收回手,仍舊抵著她的心口,:“貪生怕死。”

這不就是他拿捏她的弱點嗎?她要是不怕死,她才懶得伺候他,早自絕登了。她如實答:“李姑娘的公子有一個大身份,他威脅我萬萬不可不要泄密,否則,就要殺我。”

“什麼大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