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亂……好像是吧，”曾全輝不太確定地道，“我上次去堅國還是在半個月前——對吧？”
“是。”兩個丫頭異口同聲回答。
“這件事我們也不清楚，不過大人若是想知道，我們到那兒問他們便是。”
“嗯，好。”蘇暮槿也不著急，堅國就在前頭，哪都跑不掉。“那再其他事吧——渙目公主，聽過嗎？”
馬車內的氣氛忽然冷降了下來。
看這幾人的反應，他們肯定知道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但到底是什麼事呢？自己方才出“渙目公主”四字，這些人前後反應就落差如此之大。
“大人也聽過渙目公主啊……”曾全輝道，“也是，公主是堅國裏最神秘的人物了，咱們官府的人肯定也打聽到了——不過他們肯定都不知道那公主做了什麼。”曾全輝看蘇暮槿滿臉迷茫，“是吧？”
“確實沒聽過，還請指教一下。”
“的哪敢對大人指教，”曾全輝為自己賣弄懸念後悔了，他連忙道，“這個渙目公主曾在一夜之間殺死了反抗軍七百人。”
什麼？！
“在先王剛離世之時，堅國都動蕩不安，那時被人稱為‘三老臣’的三人意圖篡位謀反，那三人的名字我不太清楚，但他們其實隻是先王任惕森的戰友，都是大尚有頭有臉的帶兵將軍，他們懷疑先王是被兩個兒子毒殺的，想繼承先王的意願——也就是將堅國返還給大尚，所以在一個冬日的夜晚就發起了兵變，直入皇宮，行刺雙王。”
曾全輝咽了口唾沫，緊張地道：“那時的公主不過十幾，和自己的兩個哥哥——您應該知道，她的先王和妓女所生，所以和兩個兄長之間的關係有些詭怪。”
“那都是別人的謠傳。”一旁的同夥打住了曾全輝。
“是是，謠傳。”曾全輝露出一副浮想聯翩的表情，然後馬上回過神來，繼續那夜裏發生的事情，“他們策反了府裏駐守的一千士兵，都已經把雙王抓住了，正準備斬首之時，所有人幾乎在瞬間被腰斬，府中當即血流成河，死了七百多人，剩下運氣好的三百人全都宣誓效忠雙王。”
“竟然還有這種事。”蘇暮槿有些發虛。
在瞬間腰斬七百多人。這種事情，別是我，就算是方謝師傅恐怕也做不到。不聽不知道，渙目公主的武功高超到有些難以理解的境地了，而且那還是幾年前……
“是七百多人，也不見得，”曾全輝道，“但那場麵絕對是童叟無欺。”
“可這麼竟然的一件事，竟然沒有流傳開來？”
“大人，您這就不懂了，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這渙目公主的威懾力就越大。知道真相的人、像我們這樣大概知道事情的人、還有那些隻聽過傳聞的人。真相在這樣的傳播路徑中越傳越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