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打火機。想要?”看到霍去病盯著打火機,蘇辰笑著將兩塊錢一個打火機遞了過去“相見就是緣分,送你了。”
“這這...”霍去病明顯沒想到趙栩居然會把這些寶物送給自己,連忙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卻沒能拿出相應的禮物來,頓時就把臉都給憋紅了。
蘇辰看出了霍去病的窘迫,笑著將火機扔了過去“客氣什麼,又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拿著吧。”
兩塊錢一個的打火機在蘇辰看來的確是不值錢的玩意,可對於還在用火鐮引火的漢朝人看來,這就是了不得的寶貝。
霍去病看著手裏精美的打火機,臉上各種神色變換,最終咬牙一揮手“你跟我來!”
閑著沒事的蘇辰上了個漢軍的坐騎,吆喝一聲就策馬向著遠處已經逐漸平息下來的戰場行去。
下山梁的時候,蘇辰胯下的戰馬感覺換了個主人,不情不願的來回折騰,想要把他掀翻下去。一旁的霍去病則是在看熱鬧,看上去很想看看蘇辰被摔個四仰八叉的樣子。
蘇辰雖然沒怎麼騎過馬,可電視上看的多了,該怎麼控製還是知道的。再加上不耐煩起來直接念動力下去,馬兒當即就老實了。
此時這片浩大草原上的激戰已經結束,鮮豔如火的漢軍這邊大獲全勝。至於匈奴人,則是四麵八方的向著遠方逃亡。
來到戰場上的時候,漢軍已經開始搭建臨時宿營地,同時也在打掃戰場。
蘇辰親眼看到一群群的漢軍手持環首刀,說笑間就將遺留在戰場上的匈奴人腦袋斬下來,往腰間一係做的極為自然。
至於匈奴人的傷員,這年頭可沒有什麼日內瓦公約,無論那些匈奴傷員們如何哀求哭泣,都是被拉出脖子就是一刀。
當然,若是換成漢軍的傷員,那就是急忙叫人過來抬走送去傷兵營。
對於漢軍來說,打掃戰場什麼的實際上就是為了搜集首級。
畢竟那些匈奴人窮困潦倒,用的箭是狼牙的,用的兵器是青銅的,用甲胄是牛皮的。在草原上一口鐵鍋就是能傳好幾代的傳家寶。這些匈奴人哪裏會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言。真正有價值的,也就是他們的腦袋了。
看著腳下被浸泡在殷紅鮮血之中的大地,看著那些枯草因為沾染了鮮血而呈現出詭異的光澤。看著四周戰場密布數以千計的屍首,耳畔聽著無主戰馬的悲鳴與催死之人的哀嚎哭泣。
蘇辰抬手捏著鼻梁,忍不住的輕歎口氣。
臨時營地搭建的極快,蘇辰他們過來的時候一對對的探馬,信使就已經絡繹不絕的穿梭其中。
牛角號聲低沉渾厚,大批甲士成群結隊的來回出入。數不清的旌旗在草原的寒風之中獵獵作響,看著極為有氣勢。
“見過車騎將軍。”蘇辰無視眾多漢軍好奇的目光,跟著霍去病來到了中軍大帳。霍去病上前向位於正中的一麵容威武,蓄有長髯的軍將行禮“羽林郎霍去病前來複命。”
軍帳是牛皮縫製而成,內裏很大,蘇辰估計得有百多個平方。
內裏有不少頂盔摜甲的軍將,還擺放著不少的案幾蒲團。坐在上首位置上的,就是這次漢軍的統帥,車騎將軍。
“嗯。”那威武軍將微微點頭“此戰你可有所斬獲?”
“末將所部共斬獲七十三級。”
“還行。”
霍去病抬頭看了眼蘇辰後,咬牙上報“稟將軍,末將路遇一漢家兒郎,單人斬獲匈奴十五級,一為百夫長。”
“哦?”軍將的目光看向了蘇辰。畢竟整個中軍大帳之中也就是奇裝異服的蘇辰是他不認識的“看長相倒是漢人。你籍貫何處?父母何在?可有符與傳?”
蘇辰苦笑,這穿越過來沒個身份證也是太難了。
車騎將軍說話平和,與那些聲如洪鍾的猛將不同。容貌身形也算得上儒雅有氣度,同樣不是那些猛張飛類型的將領能比。雖然還不知道其姓名,不過單單是這份氣度就絕非常人能有。
霍去病年輕講義氣,重情重諾。認為自己拿了蘇辰的禮物就要還回這個禮,所以他就為蘇辰保舉斬首十五級匈奴人之功。
保舉什麼的可不是隨便來的,如果蘇辰不是漢人而是奸細的話,那保舉他的人就得負連帶很嚴重的連帶責任。
株連這個詞在現代世界幾乎消失不見,可在這裏,卻是真正要命的東西。
“這位將軍。”蘇辰抱拳行禮“在下的確是漢人,隻是沒辦法向將軍證明身份。不過在下是個做生意的,將軍若是有什麼需要的物資,在下必然能夠弄來。”
“哈哈哈哈~~~”軍帳之中眾多的軍將們紛紛大笑起來。
大軍在外作戰的時候有商人跟隨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為軍隊提供物資,收購戰利品甚至安排X營什麼的非常活躍。
可放大話說需要什麼就能弄到什麼的商人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年紀不大,可口氣卻真不小。牛都被他吹到天上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