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撥開風尚和彼得,不顧他們的攔阻,慢慢走了過來:“我知道你認識我的,可是我為了製止豺狼女王,身上抹了毒藥,這會兒藥性還沒消散幹淨,你乖乖地不要碰我好不好?”
男人身子一顫,似乎更加激動了,嚇得風尚和彼得又要攔住風雲。風雲溫柔一笑:“沒關係的,我已經事先服了解藥,對我自己身體不會有任何傷害,你放心,我可以保證。”
男人終於安靜了下來,但當他看到她身後站著的厲少庭時,神情瞬間激動起來,隱藏在散發下的眸子裏殺意那麼明顯,以至於屋內的幾人都禁不住生生打了個寒戰。
風雲顧不得慢慢引導他,立刻撲到他麵前,緊緊拉住他大手:“青,鎮定一下,冷靜冷靜,他畢竟是我的朋友,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是你從他的手裏奪來的,我們本就對不起他,這次就算是扯平了好不好?好不好?答應我,不要傷害他,我不想過欠債的生活,為了我放過他好不好?”
男人似乎有些動搖,風雲再接再厲:“寶寶也來了,他好想你的,每天都念叨著你,現在我們就回家去好不好?我們一家人再也不要分開了!”
曆少庭滿眼痛苦,這時候他寧願被雷青一拳打死都好過聽她這樣說話,要知道這幾年他每天過的生不如死,若不是強烈的複仇意念支撐著他,他早就崩潰了。他不能失去風雲,無論是曾經純真的愛情也好,還是現在充滿報複意味的虐情也罷,他心裏空的隻剩下她了!
男人看了看風雲,見她雙眼含淚,滿是祈求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禁強自忍耐下心底裏翻湧而出的暴怒,可這時外麵又闖進來一人,是古裏。
他來不及看清屋內的形式,隻看到風雲平安無事後就迫不及待地大喊起來:“我們人手不夠,在拖久一點,我們就完蛋了!快,風小姐你趕緊闖出去,我們勢必會保護你衝出去的……”
風雲大驚,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隻顧著高興了,他們闖到人家老巢來了,自己這方本就人少,和對方這一正麵交戰,勢必危機。
風尚也變了臉色,他一把拔出槍,搶身站到風雲身邊:“快走,我護送你們出去。”
厲少庭這時卻開了口,他看著風雲,眼睛裏看不清什麼感情變化:“你們可以平安離開,我去給你們開道。”
他是撒麗思的義子,這裏的人都認識他,隻要他出麵說幾句話,並且暫時隱瞞住撒麗思的死亡消息,還是可以將大家平安帶出去的。
但摟著風雲的男人絲毫不搭理他,他向彼得一伸手,彼得一愣,可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靠,這家夥怎麼知道他身上有發射訊號的裝置。雖然長距離沒有多大用處,但短距離內這訊號還是非常管用的。這家夥要這個幹嘛?這裏遠離人煙,方圓幾千公裏內除了野獸就是飛鳥,他要聯係誰?雖然如此,他還是被對方強大的威壓震懾著,乖乖交出了東西。
就見雷青一手接過東西,一手脫下身上的血衣,也不管衣服上血腥氣多重,便將風雲給包了個嚴實,然後摟著她大跨步出屋子,向著天空,利索的發射出了手裏的裝置。
屋內幾人也跟著出了屋子,厲少庭跟在最後。
雷青低頭看向懷裏的小女人,衝著她水潤的嘴巴狠狠吻了一口,然後朗聲大笑起來:“怕不怕?”
聲音如紅鍾,低沉又磁性,風雲有多久沒有聽到呢?那麼有安全感,踏實的令她宛如在自己家裏一般。仰起頭,她笑得甜蜜:“不怕!”
這時候的雷青一直強行壓著體內血液的翻湧,雖然不及第一次那麼激烈,但這樣非人的折磨還是讓他一陣陣的躁狂不安。摟在風雲腰間的手已經是青筋暴跳,骨節作響。
但他還不能發作,這裏情況複雜,在沒有把這裏徹底清理掉前,在沒有徹底保證他的寶貝安全時,他是不能倒下的。
風尚和彼得已經加入到抵擋戰鬥中去了,厲少庭卻一直站在風雲身後沒有說話,沉默的看著她的背影,眼睛暗光浮動。
戰鬥是殘酷的,他們這方畢竟人數稀少,即使都是頂尖的好手也奈何不了這人海戰術,不多時,他們這方便出現了極大的危機,隱隱有被包圍的趨勢。撒麗思手下都是亡命之徒,常年混跡於戰爭和搶奪中,越是血腥殘忍的戰鬥越能激發他們的狠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