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誰麼?”
“瞧您的,不認識誰,也不能不認識您呀。”
“恩,我要招待三位朋友,你看著辦。”
李守庸皺著眉頭一臉嚴肅。他緊了緊衣腳,拽了拽袖口,又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不甚自然,於是他雙手抱於胸前,做沉思狀。
宋睿的脊背挺得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雙腿並攏目視前方,仿佛正在接受大學時的軍訓一般。隻差沒有喊出團結勇敢,嚴肅認真的口號。
馬忠良目光閃爍不定,胸悶氣短,手心冒汗,完全不知道如何擺放自己的四肢。
陳鬆沒想到他們三人會做出這樣的反應,也不理解他們為何如此緊張。不就是四位年輕美貌的女士坐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麼?這四位美女不就是茫然的看著他們麼?至於這麼緊張麼?
“陳總,您還滿意麼?”
經理站在一旁,也很費解。之前陳總打來電話,今晚要在這裏招待他的客人。
認為是大生意的經理自然極為重視,於是開始打電話,把相熟的最漂亮的女生叫了過來。
可是如今這氣氛,怎麼看都有點尷尬。經理也算見慣世麵,所以立即在心中做出評判,這三位,兩位處男,一位已婚。
李守庸、宋睿和馬忠良相互對視一眼,他們讀懂了各自眼中的信息。
於是李守庸站起身來,掏出錢包,將一遝人民幣遞給經理,要求他們所有人出去。宋睿和馬忠良挽起袖口,越過台麵,宋睿按住陳鬆,馬忠良直接開打。
“住手,我錯了,別打啦。”
陳鬆有些後怕,早知道會遭到一頓暴打,他就不應該讓經理找人進來聯誼。他揉了揉肩膀,滿臉討好的給三人倒酒,三人無奈的看著陳鬆,非常後悔被陳鬆騙了出來。
“別瞪我啦,我錯了還不行嗎?找你們出來是真有事。”
“有事?什麼事?和妹妹們聯誼麼?我騙我媳婦加班這才出來的,你沒事發什麼十萬火急呀!”
“就因為你發的十萬火急,我推掉了今晚和供貨商的酒會!現在呢?你十萬火急的事就是和妹妹們聯誼?”
“我沒事。”李守庸、馬忠良和陳鬆同時看向宋睿,宋睿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他真沒事,他隻是在回家途中收到了陳鬆的信息。
“我雖然沒事,但也不能陪你和妹妹們聯誼啊!”
“對!”三人同時對著陳鬆雙手抱胸,怒目而視。
陳鬆歎息一聲,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打開手包,掏出三封請柬,放在台麵上。
三人疑惑的看著突然變得嚴肅的陳鬆,拿起請柬,看了起來
“在這美好的日子裏,誠邀您和伴侶共同見證一場關於愛的婚禮。屆時敬備薄酌恭候光臨。趙時言、趙夕妍。”
趙時言是誰不重要,但是趙夕妍很重要!因為這就是那位讓陳鬆遍體鱗傷的女人。四人同時沉默,相對無言。
“電影看的怎麼樣?”陳鬆等三人羨慕的詢問著。
“很好,徐妙錦非常漂亮!演技也特別好!”李守庸一臉陶醉,他覺得自己已經愛上徐妙錦,無法自拔。
“誰問你徐妙錦了,我們是問校花!”三人咬牙切齒,李守庸平時不是這麼傻的呀。
“校花?”李守庸突然想起他不是一個人去看的電影。
“糟糕,我看完電影自顧自的就回來了,我把校花丟在電影院了!”
“彪!”
“血彪!”
“三炮!”
陳鬆怒不可遏的指著李守庸開始數落,從孔子曰到老子,旁征博引,唾沫橫飛。
“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老祖宗的教導都讓你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我扔下校花不管是我的責任,但這和易經有什麼關係?”
“你就是語文沒學好,才找不到女朋友。”
這下三人同時愣住了,他們看向陳鬆,覺得李守庸沒瘋,陳鬆瘋了。
“什麼是坤?坤字形容的便是女性!地勢坤,大地的形態就像女性。君子以厚德載物,就是君子應增厚美德,包容女性。這都不明白,還怪你單身?”陳鬆詳細解釋道。
“你這樣會教壞朋友的,這是什麼歪理!”李守庸拿陳鬆真是毫無辦法。明明很積極陽光的一句經典,卻讓他歪曲成了男歡女愛。
“你如果喜歡校花,就去追啊,又沒人攔著你!”李守庸繼續道。
“你呢,你往我身上扯什麼?”
陳鬆臉紅了。三人驚喜的發現,原來陳鬆真的喜歡校花。
“我幫你!”馬忠良搶過陳鬆的諾基亞,宋睿和李守庸不等陳鬆反抗,直接將他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