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英瓊的困惑,秦寒萼撇嘴道:“還不是因為那老妖婆的父親混元真人是茅山上一代傳經師,她的堂兄蕉衫道長又是現任傳經師,念著情份,才沒拿她怎麼樣。”
李英瓊自是不懂這“傳經師”是什麼,但聽秦寒萼的口氣,這個身份在門派內似乎極為尊貴。
朱梅解釋道:“一般人隻道一派掌門最為尊貴,其實對道脈而言,真正尊貴的是‘傳經師’,傳經師雖不理教內事務,卻肩負著道脈傳承的重擔,簡單來說教內最厲害的絕學、心法、秘法,皆由傳經師口耳相傳,世代相傳,是真正繼承守護道統之人。”
李英瓊微微點頭,似懂非懂,心裏想著原來一派之中,並非是掌門最厲害。
秦寒萼對這些話題沒什麼興趣,拉著朱梅道:“梅花花,你的陣法研究了如何?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朱梅白了她一眼道:“少添亂,你是想去醉仙崖吧,如今這醉仙崖可去不得,我是更靠近不得了……”說到這裏,她的口氣略有些沮喪,“當日都怪我太衝動,憑白害得張皇後魂飛魄散。”
秦寒萼道:“啊?怎麼回事,這事我還沒聽你說過,趕緊給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忙,紫雲穀的寶貝多著呢,再不行還能讓我哥去趟紫雲宮。”
朱梅看了她一眼道:“你現在還敢回紫雲穀麼?”
秦寒萼訕笑道:“哎呀,你就別戳人家痛腳啦,我們換個地方說,省得一會兒天靈子出來,看著不順眼又打起來。”
朱梅想著也是,便幹脆帶著李英瓊一起出了洞府,來到一處山穀,那山穀中的空地上,有一處擺著石子,插著小旗,看來就是朱梅演練陣法之處。
朱梅在這邊跟秦寒萼和李英瓊說了當日的情景,兩人皆唏噓不已,也沒想到這為禍人間的螣蛇,對於張皇後卻有這般深情厚意。
秦寒萼感慨著感慨著,突然道:“引刺蝟妖去破你禁製的,該是許飛娘吧?她必然是出元神來此。”
朱梅搖頭道:“當時枯葉禪師未曾察覺,靈雲的靈犀燈也沒找到線索痕跡,不好說。”
秦寒萼道:“你這個不好說,是抓不到她把柄的意思吧,反正我覺得就是她。”
朱梅沒有回答,但她的神情顯然是默認了秦寒萼的話,
之後,怕冷落了李英瓊,朱梅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介紹起這個出自蜀山的兩儀微塵陣來。
剛說到兩儀微塵陣分六門,地上突然鼓起一個小包,隨即一團白毛毛的東西從土裏拱了出來,仔細一看,是隻粉嫩可愛的靈兔。
那靈兔抖落灰塵,蹦跳到秦寒萼身邊,蹭著她裙擺,啜泣道:“嚶嚶嚶,主人,你可算回來了,這幾天我們都不敢回穀,在外又吃盡苦頭,差點被妖怪吃了。”
從那兔子的口中,居然同時發出兩個聲音,似是一對童男童女在哭泣,李英瓊在一邊聽著忍俊不已。
秦寒萼將它抱起道:“你們不欺負這山裏的妖怪就很好了,還妖怪吃你們。”
小玉不服道:“醉仙崖那邊有個大家夥,很大很大的大家夥,就算秦紫齡不幸成妖,也沒他一半厲害。”
秦寒萼彈了下靈兔的三瓣兔唇道:“小玉,你這嘴再這麼壞,小心被我哥變成四瓣、五瓣。”
“何不幹脆縫起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