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後,四對夫婦各領著自家的朋友,根據區內的電子顯示牌的指示,找著節目組安排的房子。
高層靠外圍,中間植了片綠蔭,一條鵝卵石路自林間穿過。
薄霧散開後,逐漸熱了起來。
熱浪一波接著一波,安歌穿了身波西米亞風格的雪紡吊帶連衣裙,裙擺被風吹著裹在腿上。
她抱著草莓,從中央廣場走到了區外圍,很快出了層薄汗。
出了電梯,傅斯珩去開門。
安歌低頭看了眼草莓,草莓好像很怕傅斯珩,一路上一直反身趴在她懷裏,頭抬都不抬地埋在她頸窩處。
抬手摸了摸她的後頸,安歌鬆了口氣,她沒出汗。
草莓香香軟軟的一團。
淡色的眉毛,睫毛不算長但非常卷。眼睛又大又圓,跟黑葡萄似的。皮膚又嫩又白,嫩到隱隱可以看見下麵細的血管。
她的指頭緊緊地攥在一塊兒,搭在她的肩頭上,連呼吸都是淺淺的。
安歌看得心都要化開了,軟軟的。
厚實的木門被推開。
傅斯珩握著門柄,斜靠著門板朝安歌看了一眼。
安歌捏著草莓的手,下巴親昵地蹭了蹭草莓的額發:“寶貝,媽媽帶你回家呀。”
傅斯珩狹長的眼睛虛眯了一瞬。
寶貝?
媽媽?
她入戲倒是快。
上次也是,試卷寫得比誰都帶勁,課聽得比誰都認真。
這次估計也大差不離了……
草莓雖,但也是個四歲多的大寶寶,安歌知道她怕傅斯珩,沒讓傅斯珩抱她,直接自己抱了一路。
一路過來,胳膊發酸。
看了眼腳下,安歌輕輕拍了拍草莓的背,抬腳往屋裏跨。
玄關口鋪著米色地毯,門檻略高。
這一跨腳尖直接磕到了門檻上,安歌被絆了下,一個踉蹌就要往下麵倒,倒下的瞬間下意識地緊緊護住了懷裏的草莓。
傅斯珩反應極快,幾乎是安歌腳尖絆到門檻上的那一秒就反應了過來。
知道草莓怕生且特別害怕他,傅斯珩在伸手抱住安歌的同時又抬手將草莓衣服後麵的草莓帽兜扣了上去。
紅色的帽兜兜頭扣下,草莓眼前一黑,軟趴趴的啊了一聲。
安歌被傅斯珩抱了個滿懷,驚出了一身冷汗。
懷裏抱著草莓,要是真倒下去……
安歌抿了下唇,蜜桃唇失去了血色發白,上麵黏了根滑下來的發絲。
待反應過來,安歌迅速摸了摸草莓。
草莓還好好的待著她懷裏,成了她和傅斯珩之間的夾心草莓。
還好。
沒受驚也沒受傷。
咬住下唇,安歌發白的唇瓣迅速充血,她抬眼看著傅斯珩,眼裏有著後怕。
對,後怕。
傅斯珩第一次從這個野得不行、一言不合敢動手揍流氓導演、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眼中讀出了一種名為後怕的情緒。
但這種情緒不是為了他。
傅斯珩一手攬著安歌的腰,一手虛籠在草莓眼前,遮住了她的視線。
草莓的視野徹底陷入一片黑暗。
傅斯珩瞥了草莓一眼,反身將安歌抵到了門上,那裏是直播攝像頭的死角。
安歌背抵著門板,不知道傅斯珩要做什麼又怕草莓掉下去,隻能將草莓抱得更緊。
草莓很乖,雙手緊緊攥著安歌的裙子。
兩人視線撞上,傅斯珩突然低頭,咬上了安歌的唇瓣,力度比上次重了不少,牙齒難耐的上下廝磨。
咬完,借著攝像頭的死角,傅斯珩再次伸手關了安歌衣領上別的麥。
隻是一下,倆人唇瓣分開。
安歌下意識抿了一下唇後又舔了舔,霜白的唇瓣充血後覆蓋了層水光,變得豔麗。
水光瀲灩。
眼底還蒙著層茫然。
傅斯珩屬狗的嗎?
怎麼就突然咬她?
傅斯珩喉結上下一滾。指尖摩挲著安歌的唇瓣,克製住了想再咬上去的衝動。
“別總看她。”
男人聲音沙啞,帶著絲被忽略的委屈。
安歌腦子反應慢了半拍,倒是被當成夾心餅幹的草莓不滿地啊了一聲。
傅斯珩拿開了一直擋在了草莓眼前的手。
草莓哼哼唧唧,頂著寬大的草莓帽,留給了傅斯珩一個後腦勺。
見草莓不滿,安歌注意力又瞬間從傅斯珩身上轉移到了草莓身上。
傅斯珩看安歌的表情愈發寡淡。
彈幕:
【我賭五毛錢,剛才絕壁是親!了!不是我直播吞鍵盤!】
【我舉報!傅總他剛才又把麥給關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導演呢?導演快出來幹活了!】
【了什麼?有姐妹會唇語嗎?】
【唇語個屁啊,鏡頭都沒拍到!有會讀心術的姐妹來翻譯一下,支付寶轉賬!】
房子一百多平,兩室一廳兩衛帶一間書房,陽台很大。
整體呈輕日係風,看上去十分溫馨舒緩,日常生活居住綽綽有餘。
節目組考慮到有孩子參加拍攝,將帶尖銳棱角的玻璃茶幾換成了邊角平滑的矮木幾,日用品幾乎都換了新的。
草莓除了那兩聲啊,再也沒開口過話。
安歌將她抱到沙發上後,她便乖乖地坐在沙發上。
她的兩隻短腿垂在沙發邊,緊緊地勾在一塊。
打量了圈四周後,草莓又將目光落到了安歌身上,緊緊地盯著她,生怕她不見,看她跟在傅斯珩身後進了廚房,檢查著廚房內東西。
看了會,草莓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越盯越,逐漸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