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也好像離開這個絕望的世界,但一次次,她都以“一切都會變好”的理由來作為自己心裏的精神支柱,但這一切,在現在看來都是一個笑話,無奈的笑話。
什麼變好,什麼支柱,到現在早已崩塌,不過成為的是一片荒涼的廢墟而已。
楚嫿啊楚嫿,為什麼,她想好好地存在,平淡地過著生活,就那麼難?
楚嫿不知道那天晚上她究竟是怎麼過去的,隻是覺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的頭很暈,眼睛很是幹澀,意識有些模糊。
她看看房間的四周,再也沒有許夕的身影,再也沒有那個每天早晨都習慣坐在窗前吐著一圈圈白色煙灰的女孩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也走得太突然。
現在……終於隻剩自己孤單一人了。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把這個世界她牽掛的東西一刀斷絕,然後,默默地離開這個世界。
也許是淚水已經流幹,在想到許夕的時候,楚嫿隻能聽見心破碎的聲音,再也流不出任何淚水。
就這樣昏昏沉沉地趴在床頭睡了一整天,晚上九點鍾去酒吧的時間,梳妝打扮,穿上高跟鞋,她整整提前了兩個小時到。
該還的都還了,她現在隻想靠著瘋狂與肮髒,來麻痹自己的內心。
楚嫿剛剛走進酒吧把包包放在櫃台前的時候,調酒師就拍了拍她的肩膀,“楚嫿,好像有人找你。”
“誰?是顧客嗎?”楚嫿嫻熟地拿起倒了一點紅酒的高腳杯,“在哪個包間?”
“就在那個沙發上。”調酒師指了指不遠處,“我是聽見他一直喚著你的名字,猜可能那個人是你認識的吧。”
“好,我去看一看,謝謝。”楚嫿放下酒杯,走到那個沙發旁。
走進的時候,她才真正地看清,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喝得爛醉如泥的林耀。
他的衣衫有些淩亂,但仍舊不影響他的俊朗,林耀靠著沙發,聽見好像有人來了,他掙開迷離的眼睛。
“楚嫿……是你嗎?”他的意識含糊,嘴裏依稀吐出幾個字:楚嫿,楚嫿。
“林耀,是我,我在。”楚嫿冰涼的手撫上他有些溫熱的臉頰,她不知道林耀究竟在酒吧裏泡了多久,才會有這樣蒼白的臉。
“楚嫿,對不起……別離開我好不好?”林耀緊緊握著楚嫿的手,他的睫毛很長,透過燈光投下一片黑紫色的光影。
“林耀,你喝醉了。”楚嫿的聲音立刻柔和了下來,她吃力地扶起林耀,“你回家好不好?別待在這裏了。”
“我沒有家,我隻有你。”林耀看著楚嫿,他的目光裏帶著無限的寵溺與溫暖。
楚嫿不自覺地沉浸其中,她多久……沒有看見過林耀這樣的神色。
突然,林耀沉重的身軀把楚嫿壓在了牆壁上,他的身子因為喝了酒而異常地滾燙,楚嫿被禁錮在牆上,她有些難受地哼了一聲。
“林耀……”楚嫿輕輕喊著他,“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