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有十多人趁著夜色逃離了這支隊伍。
(由於士氣低下,有部分黃巾軍離開了。)
(觸發特殊事件,隊伍的士氣上升,現在士氣為稍好)
“騎砍”係統有時候在士氣極好的時候也有士兵逃離,在提示音響起的時候,陳誠火堆旁站了起來。值夜的士兵見狀,靠了過來,聲地問道:“首領,有什麼事情嗎?”
陳誠望著地圖上的紅點遠去,沉默了一會,笑了笑,道:“沒什麼,不過是想去放放水,你們繼續。”
被他拍了拍肩膀的士兵傻笑著道:“是!”
在少部分人離開之後,隊伍的士氣反而高了一些。陳誠靠著“騎砍”係統開了戰場雷達,每每從漢軍的搜索網之中跳出,很快便遠離了漢軍的主力,向著空曠的野地進發。
這個時候,他們更準確地是陳誠,終於敢於進入路旁的村莊去購買一些補給了。
進入村莊,村民們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們。他們這一行人多是青壯,為首的十幾個人還拿著明晃晃的環首刀,看上去就不像是好人。
“老丈,你們這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嗎?”
戰戰兢兢的村長回答道:“我們這沒什麼需要幫忙的。”
“哦。這樣啊,”陳誠有些遺憾,繼續問道:“那我們能在這裏買些補給嗎?”
於是他們用銅錢買了一些肉幹和糜子。銅錢是由逃命的黃巾眾帶出來的,還有些絲綢和玉器,通通都被充了公。
買的這些事物看著還挺多,但是給八九十人吃不了一個星期。看著穿著還算可以的村長,陳誠的心裏就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做一些有敵意的事情?”
“強征給養還是搶幾頭牛?”
這個村子裏麵明顯有些人比其他人過的更好,不但有完整的院落,而且還修建了好幾個糧倉。不問可知,裏麵肯定是有更多的食物。
憑著他們這麼多人,搶劫一個村子並不是難事。隻是,陳誠下不了手。
他迂腐也好,他正直也罷,反正他是過不了他自己這一關。如果是生死關頭,不定還會在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但是既然不會真的死去,那又何必違背了自己的本心呢?
要是他能輕易地放棄自己的原則,那也不會在得知荊軻死後。股神一人殺入秦宮之中了。
所以,他就在這裏招了幾個誌願者,也就是活不下去的窮漢,帶著買來的食物繼續向著未知的地方進發。
大戰之後,潰兵散於鄉野。漢軍忙於鎮定地方,更重要的是還要在朝堂上爭權奪利,對陳誠他們這麼一支隊伍就沒怎麼關注,讓他們順利地逃出了河南,進入了河北西部的山林地區。
河北作為光武帝的龍興之地,又是毗鄰中原,同樣是豪強遍地。世家大族占有了大量的田地,並以之控製了成千上萬的百姓。陳誠他們進入河北不久,就撞上了一支想要來撿便宜的地主武裝。
雙方的遭遇是在丘陵地帶的邊緣,陳誠在看到地圖上的紅點之後果斷地將隊伍停在了一道河穀的邊上。河穀深約五米,穀地有些很淺的河水,剛剛能淹沒成年人的腿。
隔著河穀,帶隊的豪奴看著孤身在前的陳誠,以及陳誠身後嚴陣以待的軍陣,心中有些好笑。這些賊子,居然還敢立陣!連張角兄弟率領的十幾萬的大軍都是一夕潰滅,這些家夥還能翻上不成?
恩,看上去都是有把子力氣的,正好捉回去耕田。那個臉白的,就拿去給家裏的奴婢配種。這麼想著,豪奴將手一揮,數十人蜂擁上前。跑在前麵的拿著短矛和環首刀,跳下河穀,涉水過河。稍微後麵一些的拿著獵弓,正不緊不慢地瞄準了獨擋眾人的少年。
陳誠已經穿好了鋼甲,鋼護手,鋼護腿,並攜帶了一柄雙手長劍,一張極品鐵胎弓,以及兩袋箭矢。見到敵人衝陣,他不慌不忙地將頭盔帶上。灼熱的呼吸噴在鋼甲上,麵部立刻就濕潤了起來。
頭盔是複古形式的覆麵盔,隻在雙眼的位置留下了兩道狹的縫隙。戴上這樣的頭盔後,視線大受影響。而且這頭盔很重,需要力量1以上才能裝備,一般來女人和沒受過訓練的男人是很難承受這樣的重量。
同樣的,他身上的鋼甲也很是沉重,需要力量14以上才穿的起來,而不會被壓趴下取。與這麼重的分量相對應的,便是這套鋼甲擁有著變態的防禦力。除非是被鈍器擊中,才會受到一點震蕩傷害。或者是被床弩投石機那樣的攻城器械擊中,不然的話,想要靠冷兵器擊破這樣的防禦,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從平地下到河穀,速度很快。陳誠從箭袋中抽出一根白羽箭,搭在弓弦上,然後雙臂發力,將弓拉成全滿,一個虛擬的準心就出現在他的身前。手臂輕輕移動,準心置於一個敵人前方一個身位。右手一鬆,弓弦彈回,白羽箭應聲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