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撇了郭汜一眼,道:“抽你十鞭子,是讓你張張記性!帶著百多號人,讓幾十個賊寇耍的團團轉,你倒是真給我們西涼軍長臉!”
郭汜伏身,將額頭貼在地麵上,依舊無言。
董卓見了他這個模樣,罵了一聲,喝道:“滾滾滾,滾出去,讓李郎中給你治下後背上的傷,過兩日便要讓你上陣!”
郭汜驚喜地抬起頭來,“當真?”
“哼,這次再丟臉,就自個兒把腦袋切下來!”
等郭汜退出去之後,李儒走到邊上,將木盤中的鋼箭頭拿起,在手中把玩了片刻,道:“射中主公的這根箭,怕不是賊人能有的。恐怕朝中有人與賊寇暗通取款啊!”
“哼,”董卓麵色不善,道:“不是那些沒卵子的閹人,就是那些世家子弟!”
李儒輕輕地歎了口氣,將箭頭丟回木盤中,道:“主公,您身為外戚,又手握重兵,向來為人所忌,這種話,還是少為妙。”
董卓“哈哈”一笑,牽動左肩上的傷口,麵上的肌肉不由得扭曲了起來,發出“絲絲”的倒吸氣聲音,他止住了笑聲,道:“文優又不是外人。也就在你跟前,我才能,便是牛輔郭汜,我也從來不跟他們這些。”
李儒長鞠一躬,直起身子,朗聲道:“主公信賴,敢不效死?”
接著,他又轉口道:“如今黃巾殘部盤踞廣宗,那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主公不可本末倒置才是。”
“這個我自然知道,”董卓道:“賊人中雖然有些悍勇敢戰的,如果結陣而戰,絕不是我軍對手,擊破了這股敵寇,我便立刻趕往廣宗。”
卻陳誠返回軍中,他自己還是精神的很,坐騎身上中了好幾箭,也沒什麼大事,但是跟隨他的那些騎兵卻是疲憊的很,草草地吃了點豆子菜羹,便下去休息了。與一般人想的不同,騎兵在防禦戰中也很有作用,在切後排的時候有這很好的效果。所以,陳誠準備讓他們先休息休息,等戰況焦灼的時候放出去做雷霆一擊,或者是在敵軍撤退的時候用來進行追擊。
趙思躺在草席上,今他跟在陳誠的後麵,左右開弓,射落了五個敵人,可謂是武藝超群。放眼整個大漢,比他更強的不是沒有,但絕對不多。然而,就在他麵前,陳誠挽強弓,射利箭,十射九中。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他心中原本有著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在這般差距之前,心中的那點不服氣卻是早就丟的幹幹淨淨。芥蒂一去,念頭便通達了許多,他在草席上躺了片刻,倦意上湧,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至於趙過趙成等族人,雖然現在還沒有回來,但是他心中也並不如何擔心。漢軍雖然強悍,但是隻要想要逃跑,一時半會間也是很難抓到他們的。
陳誠也胡亂地吃了些東西,然後背靠著板車打盹。看到首領這般做派,原本緊張不安的人群倒是安心了許多。錢豪指揮著老弱繼續前進,青壯留在原地,等待接敵。
傍晚時分,不遠處樹林上飛鳥徘徊,張濟樊稠帶著的數千大軍已然趕到。這兩人都是西涼勇將,老於軍伍,粗粗打量了一下賊人的防線,再看了看地上的腳印和車轍痕跡,心中便有了主意。
張濟留著半寸長的胡子,聲音粗豪,揚起馬鞭,指著對麵對樊稠道:“眼前賊軍不下千五,雖然破之不難,但若是強攻,必然多折損士卒,隻怕將軍不喜。我帶兩千人在這看著敵人就行,你帶人繞過去,如何?”
樊稠頂盔貫甲,身側放著鐵矛和環首刀,聞言點頭,道:“正該如此。讓兒郎們喘口氣,搶在入夜之前擊破賊人。”
兩人計議已定,各自分頭去準備。
這邊的步兵們得到了警訓,已經緊張地站到了位置上。陳誠觀望了一會,從板車上跳了下來,看陳勝正抱著箭袋,傻乎乎地站在戰馬邊上,便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等下打起來,就躲到車底下去,知道不?”
陳勝昂起頭,有些傻乎乎地道:“哦。”
陳誠在戰線上轉了一圈,拍拍這個的肩膀,捶捶那個的胸膛,士兵們的情緒便穩定了許多。看著軍心可用,陳誠心中覺得不錯,就是可惜帶來的箭矢用的差不多了,在本世界弄到的那些,質量上差了許多不,數量也少的很,要是打起來,會吃不少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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