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厲有自己的酒吧。他曾是那裏的樂手。最頂級的樂手。
殷麒帶靜沉來的時候,正是白天打烊休整的懶散時刻,沒有客人。
歐陽厲正坐在舞台的一把椅子上調吉他的音,看到他們進來並沒有多驚訝,隻是沉默的將吉他遞給靜沉,讓她坐上舞台話筒前的那把椅子,自己另取了一把。
調酒師將酒放到殷麒麵前,無聊的偏頭看著舞台上的兩人。
“麒,那丫頭誰啊?我怎麼感覺老板看到她跟看到錢一樣。”
無奈的一笑,殷麒其實挺不爽的。厲對靜沉的喜歡,已經這麼明顯了。
“她是我的。但,現在是厲的繆斯。”
調酒師噗嗤一笑,不屑的“切”了一聲,“就憑她?別開玩笑了,老板娘走了以後,老板就再也……唉。”
殷麒的眸光溫柔的鎖住他心尖上的人,不再搭話。
靜沉嚐試著撥弄了幾下,回頭看了看歐陽厲,衝他微微一點頭便彈了起來。還是陳赫的那首《會哭的禮物》,唯一不同的是,彈吉他的還有歐陽厲。
調酒師那隨意的態度立馬改成了不可思議,這還真不是誇張,吉他雖然看起來簡單,不懂行的人也許聽誰彈都一樣,但像他這種職業,對吉他手的優劣可是一聽就了然於胸的。
這丫頭的吉他彈的真是,要多爛有多爛啊。估計是剛學了入門就不幹了的。他吃驚的,是老板。那個意氣風發的老板又活了。自從老板娘走後,他的吉他聲裏全是沉沉的死氣,直到今天才活了過來。這丫頭……
不僅是他,在場的其他人都明顯的感覺到了這股變化,待歌聲落下後便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更有甚者衝上台想去擁抱靜沉。
靜沉趕忙推開麵前的人,含蓄的拒絕後便走過去摟上殷麒的腰,將下巴抵在他肩上:“麒,我好愛你。”
聽到她的那個“麒”字,他心頭一暖,從那個因厲而吃醋的下午之後,她就格外懂得體貼他了。每每他吃醋或者有些不樂意的時候,她都會主動抱住他,隻說一句“我好愛你”就足以讓他甜蜜的忘卻一切不愉快。
怎麼辦?他越來越離不開她了。
歐陽厲走到他倆麵前,煞風景的咳了兩聲:“咳,靜沉,我想,能不能請你來這裏做駐唱歌手?”
她還沒說什麼,酒吧裏的人紛紛起哄:“駐唱!駐唱!……”
詢問的看了看殷麒,在他的立即點頭中,她笑了。殷麒懂她,她的殷麒果然懂她。
收緊了抱住他腰的手,就聽見他在耳邊的呢喃:“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
是的吧,這樣懂她,尊重她的殷麒,她不愛才怪吧。
殷麒低頭吻上她的唇,在眾人的歡呼中印證了他的愛。歐陽厲的眼裏閃過一絲落寞,這樣的感情,他是沒希望了吧。不過,他又有什麼好不知足的呢?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心動的感覺了,靜沉的出現已經是個奇跡,她現在這麼幸福,不是更好嗎?
當天晚上,闊別已久的狂歡回到了這間酒吧,那死氣沉沉的吉他手終於恢複了活力,那唱入人心的音樂振奮著人們的耳膜,這晚酒吧裏所有的人都high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