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早上打掃閨女房間,看見桌上有幾包零食,就給收了收,發現其中兩包不是中文的,全是螞蟻文。
進口貨。
陳母不是很在意的收進抽屜裏,不是很在意的騎著電瓶車,去了趟城最大的超市。
結果還真找到了那兩包零食,一模一樣。
一看價格,比自己想象得還要離譜,陳母把電瓶車調個方向,不是很在意的來了畫室。
沒跟孩她爸。
她隻是順路來看看閨女,沒什麼的。
這會兒陳母站在畫室大廳,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趙老師聊,腦子裏在想事。
兩包零食的價格加一起,一百多。
閨女每的早中飯都回來吃,就晚上在外麵吃,身上基本都是五塊錢左右,很少超過十塊。
自己肯定是買不了的。
也不會是珂買的,她家裏給不了那麼多錢讓她揮霍。
最近找閨女的電話就兩個,珂跟那個女孩。
沒男孩子。
那零食誰給買的?
陳母這哪還能去廠裏上班,心裏七上八下的,想這想那,搞不好都能讓機器碾了手。
畫室不跑,幹什麼都不得勁。
“陳遇畫畫很認真。”趙成峰照實。
“啊是是,她做什麼都認真,要麼不做,要麼就要做好。”
陳母歎氣:“她的成績上本科沒問題的,學校老師都不太讚成她學美術,覺得她應該在學校專心備考,拚一拚能達到重點線。”
“孩有自己的想法,喜歡畫畫,想走這條路,那我們做家長的,也不可能反對,老師您是不。”
趙成峰看一眼學生:“有一顆熱愛的心,很難得。”
陳母認同的點點頭:“是的是的,關鍵還是要真的喜愛,這樣才能去用心。”
陳遇在一旁當背景板。
畫室好奇冒頭的一個接一個,裝作去窗戶那裏看看遠方,緩解眼疲勞,或者研究研寫生道具。
更有的,拎著水杯出來,給窗台邊的含羞草澆水。
這個澆完,那個澆,都快淹了。
謝三思很禮貌的喊人,找了波存在感,旁觀一會發現有點點奇怪,他見隨哥要過來,立馬衝上前阻止。
“隨哥,不對勁。”江隨挑眉:“怎麼?”
謝三思錯身道:“你注意看。”
江隨的視線掃向大廳,老趙麵前的中年女人衣著樸素,意戀耐φ潔。
頭發偏黃。
江隨“嘖”了一聲,黃毛的黃毛是遺傳的啊。
不過眉眼沒遺傳到,並不慈眉善目,成掛著張清淡的臉,冷冰冰的。
他將視線挪移到女孩身上,漫不經心地圈在自己的視線範圍裏。
女孩垂手而立,眼皮蓋住眼睛,白白瘦瘦的瓜子臉上沒什麼表情。
不知道在想什麼,眉心一直擰著。
樣兒還挺深沉。
“隨哥,你注意到了沒?”
江隨的思緒回籠:“注意什麼?”
謝三思:“……”
我隨哥啊,咱能別這麼明目張膽的看個美女看呆好嗎?
好歹是大帥哥,矜持點啊。
謝三思把旁觀到的現象出來:“隻要有男生出現,陳遇媽媽的眼睛就看過去,那眼神嗖嗖的,光一樣。”
“女生就忽略,不關注。”他做出扶煙鬥的手勢,福爾摩斯化身,“這裏頭有名堂。”
“我懷疑陳遇媽媽她……”
懸疑故事的標準一頓:“是來抓嫌疑人的。”
江隨看見女孩在跟老趙話,一下變成乖寶寶,裝的真他媽像,抿嘴笑的時候,酒窩似乎都甜了。
他有點兒走神:“什麼嫌疑人?”
“大家都差不多是同齡人,高三了,現階段,各家有各家的家長會,那麼會上萬年不變的議題是什麼?”
謝三思自問自答:“早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