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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誤事這句至理名言說到底是名言呢,定是有它的道理。
宋汀喝了兩壇後,就拎著空壇爬上桌子,站在上麵唱歌,“我愛的人,不是我的愛人,她心裏每一寸都屬於另一個人……”
在座的賓客全被嚇著了,飯都沒吃完就走了,想進店吃飯的客人,一見有人桌子上嘴裏不知亂嚎些什麼,甚是可怕,立即撤離。
老板急得吩咐店小二將眼前這個瘋子立即拉下來,可是店小二各個都不敢上前,生怕她手裏的壇子不長眼,要砸在腦袋上豈不冒個血窟窿。
不去,都不去。
老板被逼無奈,隻好上前欲將宋汀拽下來,誰料這女人力大無比,一揮手老板被撂倒了。
老板從地上爬起來,痛心疾首的罵了句:“一個黃花閨醉酒站在桌上唱歌,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
這下,酒鋪每人敢管了,宋汀邊唱邊哭,哭唱累了,便自覺坐下來繼續喝酒。
這時,木九川派的跟蹤宋汀人終於在偌大的承安城裏找到了她,站在門前看著裏麵的情形,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抓人。本來想改日再抓,但見宋汀安靜了小會兒,還是進去了。
宋汀醉意闌珊中,隻覺自己的兩隻胳膊被人架起,“你們……誰誰誰啊……”
老板見終於有人來收妖了,立即上前抓住黑衣人的衣服,及時看見他腰間的刀也不怕,“給錢!”
黑衣人一腳將老板踹飛,帶著宋汀走了。
老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捶胸頓足後悔今天出門沒聽老婆話瞅眼黃曆。
宋汀半睜著眼看架著自己右手臂這個男人,看了許久,男忍也低下頭,隻見這個女人渾身酒味,表情幽怨的看自己,心裏很慌。
“晏擇玉!你這個沒良心的!”宋汀突然大哭一聲,開始扭動胳膊想打人,結果扭不動,隻好用腳踢。
男人哀怨對著同事說,“這真的是主子要的人嗎?”
另外一個男人麵色嚴肅,“先抓回去再說。”
到達東翎司時,右邊的這位兄弟已快被宋汀踢殘,木九川正在整理案件文書,隔著老遠就聽見有哭聲、怒罵聲、哀嚎聲一陣陣傳來,擾得腦袋十分疼。
終於二人架著宋汀來了,跪在他麵前,宋汀還在不安分的邊罵邊哭,木九川瞥了眼二人的衣服袖子,一塊塊濡濕痕跡,不知是鼻涕還是眼淚,應該二者都有。
木九川略微同情二位,“辛苦你們了。”
“主子,這真是宋府五千金嗎?”
木九川曾在宋府見過宋汀,眼前人的確是她沒錯,但是現在……莫不是瘋了……
“是,將她先押入大牢裏。”木九川摸了摸耳朵,嫌這女人太吵。
木九川又招來一個下屬,“去,告訴二皇子,他的未婚妻現在在我手上,若不想她死,速來見我。”待侍衛正欲離開時,又被木九川叫住,“順便通知青衣閣。”
“是。”
日落黃昏,青雀提著食盒進來,“閣主,吃飯了。”
晏擇玉看著天邊的紅霞鋪錦,問,“宋汀還沒回來?”
青雀端來水盆讓晏擇玉洗手,“沒有,想必是去找棗棗她們玩去了吧,這幾日她心情不是很好。”
晏擇玉眉心微動,“她心情很不好?”
“今早看見她眼睛腫腫得像是哭過。”青雀拿過毛巾遞給晏擇玉,歎了聲氣,“少主,我還沒看過你對哪個女子這般上心過,為什麼非要和她退婚不成呢?”
晏擇玉隻是淡淡的笑著,笑裏帶著苦澀。
這時,妙音從外麵跑進來,“閣主不好了!東翎司來人傳信說宋姑娘被抓了過去。”
晏擇玉臉色豁然沉了下去,丟下手裏的碗,“去東翎司。”
東翎司
木九川坐在椅子上,桌上放著一盞香茗,茶香襲襲,他靜靜朝大門望去,身邊的侍衛躬身問,“大人,為何要告訴青衣閣的人?”
木九川慢慢道,“你以為喜歡宋汀的隻有趙亦一個嗎?就連晏擇玉那殺人不眨眼的家夥竟然都會掛念她,我們何不要趁此機會為五年前死去的那百名兄弟報仇?晏擇玉一死,趙亦就好比失去左膀右臂,我看他以後還拿什麼爭皇位!”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已備好。”
木九川笑得格外陰冷,“晏擇玉,你終究還是栽在了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