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1 / 2)

“嗨,芳芳。”牙套妹地站在教室門外向我招手。

“嗨,陳芳齡。”身旁的眼鏡哥向我露出了笑臉。

“你們怎麼來啦?”我微笑道。

“來接你一塊兒回家呀。”牙套妹笑嘻嘻。

“接我回家?”

我們三人雖住同一棟公寓,然而由於不同專業不同課時,不同教學樓不同校區,無法同出同入結伴去學。再加上校園幅員遼闊占地巨大,山上山下縱橫交錯,因此平日很難在校園聚頭碰麵。

“對呀,接你回家。”牙套妹挽上了我的胳膊。

“你們有事找我?”

“不是什麼大事。”眼鏡哥靦腆道。

“那你們稍等,我去收拾書包。”

今天的課堂已經全部結束了。幹脆與他們一道回家,邊走邊說。

三人並肩同行在風景如畫的校園裏,仿佛漫步在中世紀的歐洲城市,又好像置身於童話世界中的魔法城堡。邁著輕快的步伐,哼著悠揚的小調,行走在全球頂尖高等學府的小徑上。那時的我們意氣風發,青春年少,心情明亮得好似頭頂湛藍無際的晴空。

“什麼事呀?”我問牙套妹。

“跟我沒關係。”牙套妹賣關子。

“怎麼沒關係?跟大家都有關係。”眼鏡哥反駁。

“過個生日這麼金貴?還都有關係。”牙套妹撇嘴。

“你的生日?”我驚喜道。

“嗯,這個周六是我的生日。”眼鏡哥略帶羞澀。

“哇,提前祝你生日快樂,你想要什麼禮物?”我歡喜道。

沒有青年人不喜歡過生日,尤其是身處西半球北美洲,與故土親朋隔了一個大西洋的我們。

“什麼都可以。隻要你能來就行。”眼鏡哥興致高昂。

“來哪裏?”

“還沒想好呢,所以來找你們商量,你有什麼建議?”眼鏡哥發愁道。

“我?”我訝然。

“你和劉萌萌是我的知己好友,我拿不定主意,你們替我想想。”

“知己好友……”我和牙套妹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你打算在哪兒過,請多少人?”牙套妹問眼鏡哥。

“地方還沒選好,人沒多少,就咱們這幾個自己人。”

“自己人……”我和牙套妹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自己人是哪些人?總得有個數兒吧。”牙套妹問道。

“有你們倆,有我們係幾個同學學長,有我們羽毛球隊幾個球友,再有就是遠哥。”

“啊?”

“王遠?”牙套妹亦驚訝。

“對呀,遠哥是我哥,當然有他。”眼鏡哥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

“你認人當哥人知道嗎?同意嗎?自作多情。”牙套妹取笑。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眼鏡哥高深一笑。

“你說誰小人?”牙套妹瞪他。

“遠哥早就是我哥了,我們倆是哥們兒。”眼鏡哥自豪。

“和誰是哥們兒?你?”牙套妹發笑。

“我怎麼了?我雖然和遠哥不是一路人,可是我和他磁場對。”

“你還有磁場?”牙套妹不可思議。

“怎麼沒有?我雖然比不上遠哥,可也是我們生化工程的一枝花。”

“你?”我和牙套妹捧腹大笑。

“怎麼?你們不信?不信你去我們係瞅瞅,除了我,哪個男生不是好萊塢大片兒?”

“什麼片兒?”

“災難片兒!”

我們倆樂得笑彎了腰。眼鏡哥對自己的外貌如此自信,真讓我和牙套妹自歎不如。

“笑完了沒,說正事兒呢。”眼鏡哥不滿道。

“你說。”我笑道。

“你們有什麼好主意?”

“你自己怎麼想?”我斂笑道。

“這邊過生日都是辦Party,擱自個兒家。可是我房子小,咱們又是公寓,不能大聲喧嘩。可是一年就一次生日,這又是我來美國後的第一個生日,我想辦得盡興點兒。”

“什麼叫盡興?不醉不歸?滿漢全席?”牙套妹誇張。

“那倒不是。就是想大家夥一起開開心心聚一聚,聊聊天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