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警告,警告,電力不足,電力不足……)
閃爍的應急燈驅散陰森布滿塵灰金屬空間,文件,玻璃渣,椅子散落全是灰塵的金屬地麵,手臂粗的電纜蜘蛛網似的延伸到黑漆漆金屬密封槽。
黑漆漆金屬密封槽麵板自動激活,激活的金屬槽內亮起微弱的燈光,綠油油的液態以肉眼速度逐漸消失,一個人形輪廓在液態消失後慢慢顯現出來。
躺在金屬槽內的年輕人麵孔清秀,大約二十三四歲左右,長期浸泡液態緣故遠遠看去極其嚇人,孔武有力的身軀出現厚厚一層老死的死皮,鼻孔插著長長的氧氣管。
噝……
金屬槽在液體流盡消失自動打開,一股寒冷剔骨的冷氣從槽內蔓延而出,似乎接觸到外界空氣緣故,躺在金屬槽內的年輕人突然睜開眼,張大嘴巴窒息般深呼吸一口氣。
“啊……”
清醒過來的年輕人動彈幾下,很不舒服鼻孔插著的氧氣管,咬緊牙關握著滑膩膩氧氣管,忍著痛與惡心一點點把鼻孔插著的氧氣管拔出來。
呃……
拔出氧氣管一刻,年輕人坐直身子趴在金屬槽大吐特吐,粘膩膩惡心的綠色液體從嘴裏吐出來,身上壞死的死皮沾滿了滑膩惡心的綠色液態。
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叫什麼?頭好痛……
嘔吐完胃裏惡心反胃的液體,年輕人捂著暈沉沉炸裂般的頭,空白的大腦沒有一絲記憶,那針刺般的痛楚一陣又一陣,仿佛要撕裂了年輕人的腦袋。
大腦撕裂般的痛楚持續了好一會,直到劇痛消失之後,年輕人虛脫般從金屬槽爬出來,長久待在金屬槽肌肉萎縮緣故,沒有適應過來的年輕人撲通一聲,跌倒地麵良久爬不起來。
“淩,淩風,我,我叫,叫淩風?”
失憶的年輕人望著金屬槽淩風兩個字,結巴的聲音有些驚訝與茫然,為什麼自己會失憶?這裏又是哪裏?為什麼自己會躺在金屬艙裏?
無解的疑問得不到答案,淩風忍著惡心伸手撕下壞死的死皮,也不知道金屬艙裏睡了多久,壞死的皮層一層又一層剝開露出結實的肌肉。
淩風抬起手望著結實的肌肉發呆,直到涼颼颼金屬地麵傳來輕微晃動,回過神的淩風驚恐地發現金屬牆壁在變形,而且還在持續變形著……
來不及多想什麼原因,淩風撐起不利索光溜溜的身子,一步三晃朝出口方向走去,空曠的金屬通道全是灰塵,通道兩側金屬層似乎受到什麼壓力,還在不斷變形之中。
跌跌撞撞往前走的淩風,望著長長不到盡頭金屬通道很心累,視力感覺越來越模糊,也不知道是不是剛蘇醒饑餓原因,每走一步仿佛石沉淤泥,雙腳灌鉛一樣很沉很沉……
(警告,警告……負載達到極限,警告,負載達到極限……)
警報聲在空曠金屬通道回蕩著,轟隆隆……身後傳來坍塌的轟鳴聲,強烈求生欲望趨使之下,撇去內心慌亂與恐懼,淩風拚命的往逐漸出現光線的地方跑去。
“坍塌了,快跑……”
“那我的炸藥包怎麼辦?”
“還管什麼炸藥包,都快沒命了,撤了……”
金屬通道口這邊,衣衫襤褸的兩個年輕人正打算進入炸開的通道,眼尖的一個年輕女子驚呼一聲,稍胖的年輕人剛要去提炸藥包,被往回跑消瘦的年輕人拽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