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有人走了,有人來了(1 / 2)

七剛來李宅時的住處叫竹溪閣,離原本吳少君的住處-菊香舍很近。住進去沒多久她就自覺找到王嬤嬤,想換個點的院子,到底不是正房,住那麼大地方,怕將來的主母有意見,征得王嬤嬤同意後隔就搬去了相對較的蘭草堂,離主屋較遠,當時哪裏知道他不住主屋,住的是跟蘭草堂走一條甬道的梅院!

從莊子裏回來後,有兩沒見到他人,聽內府有什麼閱檢,要在那邊住,在王嬤嬤的反複叮嚀下,她讓人送了鋪蓋和換洗衣服過去。到第三時聽他回來了,但是又被高太尉叫去看什麼北伐布防圖,晚飯也沒回來吃,吩咐梅香備好熱水和茶,等他回來時好好伺候,布置完她就回了蘭草堂,完全不想跟他有正麵接觸。

哪知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時,他會來蘭草堂,正好青蓮當值,這丫頭也實誠,一聲報備沒有就直接給他放進屋裏……

睡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哪還記得什麼醜話在前頭,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製服了,沒辦法,隻能哭,想著煩也煩死他,可哭著哭著就覺得不對勁,感覺越哭這家夥似乎越有興致,加上她也被折騰的夠嗆,就又開始求他,早些結束吧,都快子時了,明兒一早還去內府點卯呢,然後悲催的發現他更興奮了,這回折騰的她連話都不成句了,身上更是沒半點子力氣,本來還能推他幾把,撓他兩下的,最後使在他身上的力氣怕更像是撫摸,聲音也隻剩下哼哼,好不容易捱到結束,本想著一腳給他踹下床,哪知轉個身就睡過去了——這具身體真差勁,體力也太弱了!

次日,他也沒問她的意願,就讓梅香和梅鈴把日常用品搬到蘭草堂,讓人驚奇的是王嬤嬤居然反應很平常,就在她賭氣想找他問問到底什麼情況時,人家又好幾沒出現。

可笑的是梅鈴那丫頭幾次來送東西都話裏帶話,聽那意思還挺冤屈的,一氣之下就放任紅拂懟了兩句。

“有些人與自然咱們不同,咱們就算在娘子屋裏頭伺候,半夜也不敢隨意進屋,哪像有些人,什麼都不是呢,就往男人屋裏頭拱。”自打少君不在了,紅拂沒少吃梅鈴這些人的排頭,這會兒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梅鈴知道這話她的,臊的臉通紅,又沒法發作。

“東西是將軍讓搬來的,誰要是覺著不妥,找將軍便是,在這兒夾槍帶棒的胡唚,再好性兒也容不得人這麼欺負,咱們娘子怎麼樣也是二門正式抬進來的,官府文書上白紙黑字寫著的。”紅拂囂張道。

梅鈴張嘴想辯解幾句,哪知一轉頭發現李楚正皺著眉頭站在院子裏,又驚又嚇又臊,扭頭哭著跑走。

紅拂也嚇得貼在門後不敢抬頭,全府上下都知道他最厭惡下麵人喧嘩吵鬧,上回竹溪閣一個看房的老媽子跟二門的婆子吵架,恰巧讓將軍碰上,當場就被架走,隔日人牙子就來了,兩戶人家呢。

七看到他來,心下也頗驚,自己出氣事,紅拂的安危事大,雖她是吳家帶來的,頂多被送回榆州,可這種被主家趕走的婢,吳家也不可能容她,萬一不幸再回到那個不正幹的哥哥手裏,不準又賣去了哪兒,於是趕緊出聲解圍,“今日回來的到是挺早。”迎上前,伸手幫他解鬥篷帶。

他看了她一會兒,這才鬆手讓她碰自己。

“飯還沒吃吧?”雖心中憋悶,但骨氣到底不如生存事大,這個世界的社會規則就是如此,沒辦法像前世那麼瀟灑人生,“紅拂,快去廚房準備一下。”盡快把紅拂支走。

紅拂也不傻,知道七在幫給她開罪,趕緊低頭出去。

看著她悉心幫自己更衣換家居服,李楚盯著看了她好一會兒,唇角微微上翹,看來是怕連累了她的丫頭,把氣忍下來了,倒是挺能忍。

其實他住過來也是心血來潮,大約真是最近太閑,竟覺得她發起脾氣來特別有趣,加上食髓知味,又是他的正當權利,自然就放任了。

他到底是個男人,下男人想要的,他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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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暇時不心想到他,七也納悶,明明外表那麼嚴肅正經的人,是怎麼做出那些猥瑣事的?而且還做得特別理所當然!完事走出去仍舊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若非她親眼見識,都覺得自己是在刻意誣陷他!

自打他住進蘭草堂,七就沒一是早起的,但凡他在家,那些事就是必修課,她反對時,像先前的,他也的確不會為難她,可他會趁你睡著後做啊,那會兒你又沒反對。他似乎還特別喜歡睡迷糊的她,因為那會兒的她特別真實,偶爾被折騰久了,也會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他似乎特別著迷於怎麼延長這種聲音。

好歹用不了幾,他就要回羊城。七一數著日子,真是多一都不想看到他,實在是難捱。

每月二十八是李宅發放月錢的日子,年前王嬤嬤把這事交給了她,過了年也沒要收回去,所以二十八這早上,她頂著大大的黑眼圈起了個早。

按照正常步驟,讓紅拂和青蓮把各院的月例都分放好,按級別擺放,喊一個人就過來拿自己的,有挨罰、告假的,當場在月例中扣掉,明明白白當麵點清。

一直折騰到日頭過了樹梢才算發放完,七暗暗捶一下後腰,起身,想著早點回去,或許還能補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