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妙沒想到自己幾句玩笑話,引得老男人這麼大的反應。

就見蕭燁冷著臉,一把將她摟進懷裏,是摟不如掐著她的後頸,直接鎖死,生怕她跑了一樣。

他低頭瞪著她,活像是要張開嘴就這麼生吃了她。

薛妙妙則縮著脖子,一副可憐、弱、無助的模樣。

怎麼回事兒?這心眼的老男人,不會真的要打她吧?

“王妃的要求我懂了,我肯定對你好,往死裏對你好。但是王妃啊,做買賣是有來有往才能長久的。你也記住,你要是敢對我不好——”他後麵威脅的話沒有下去,但是眼神裏閃過的陰鷙,還是讓她打了個哆嗦。

她似乎玩得有點大!

還有這老男人為什麼一副棄婦風?難道那十年不是她被拋棄嗎?他倒是先委屈起來了,其實是另有隱情?

她的心裏冒氣諸多不詳的預感,身上都冒出了一層冷汗。

等等,她似乎聽安平郡主過,她在外頭養野男人,不會是真的吧?要不然蕭燁這種人,會這麼警告她,明顯是一副深仇大恨,她做過觸及底線錯事的模樣。

她很快又否定了,不對不可能,安平郡主那個腦殘粉,聽風就是雨,不定她就是多看了一眼俊朗白臉,蕭寧就腦補了一堆愛恨情仇呢。

不過很快,她的奢望就破滅了。

“方才在路上,看到徐侍郎了嗎?”他忽然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看到了啊。”她稍微鬆了一口氣,談徐侍郎應該是安全的,畢竟是王爺的同僚,估計與政事黨派有關。

“他長得如何?”

“挺俊俏的,一表人才。”她實話實,以為他要拉攏這位英年才俊。

景王爺徹底笑不出來了,他眉頭緊皺,抿著薄唇顯得越發薄情寡義。

“你覺得他好?”

薛妙妙不敢答了,這怎麼看氣氛都很不對勁,難道她會錯意了,其實徐侍郎是老男人的死敵?

“你覺得他好,他就好,你覺得不好那就不好。”她秒速認慫,擺出一副“嚶嚶嚶,人家不知道嘛,你啥就是啥”的態度。

景王笑了,似乎被她這個模樣取悅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那王妃可要記住今日的話,莫要逾矩了。我覺得他是這世上最壞的人了,你以後見到他要繞道走。聽到了嗎?”

薛妙妙點頭如雞啄米,狗男人吃錯了什麼藥,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凶?

“乖一點。”他拍拍她的後腦。

薛妙妙被緊緊地鎖死在他的懷裏,一動都動不了,想不乖都難,隻是期盼著這十年間,自己沒做什麼對不起老男人的事情。

不過不遂人願,景王第二日上朝,就被白臉給堵了。

徐侍郎一身朝服站在他麵前,蕭燁挑了挑眉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那態度是挑釁十足。

他早就看這個白臉不爽了,再一看這副文弱書生的身板,真恨不得衝這張極具欺騙性的臉來兩拳。

“徐侍郎何事?”

“景王,您昨日在賞花宴上鬧出來的事情,有人要發難,還請王爺早做打算,以免連累了旁人的名聲。”徐侍郎完這話,轉身就走,絲毫不停留。

顯然他對景王也是觀感極差,能來提醒,也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口中的旁人。

蕭燁瞬間就覺得炸了,這個白臉是在叫他防範,不要被人攀咬的時候打個措手不及,連累了景王妃的名聲。

況且他也聽出來了,徐侍郎就是為了氣他,與他十年夫妻的景王妃能叫旁人?不要臉的狗東西!

徐侍郎進了內殿,就見在他後麵趕到的刑部尚書湊了過來:“你方才跟景王什麼呢?咱們刑部可不沾這些。”

目前幾位王爺奪嫡還不明顯,雖然有世家已經站隊,但是刑部尚書的脾氣最是耿直,而且還是純臣,徐巍是他一手提把上來的,他可不希望最看重的下屬站錯隊。

“大人多慮了,我昨日出門遇上點事故,差點被人訛了,當時擋了景王府的馬車,因此去解釋一句。況且我與景王之間根本不可能握手言和,坊間的風言風語想必大人聽了不少。”徐巍暗示性的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