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聲沒想到啊,月湛最後竟然會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暗暗道,這子到底是個大方的,竟然不像嚴華那樣氣吧啦,看來應該就不是嚴華的兒子了,也是,要是嚴華真的有月湛這麼一個賦絕高的兒子,哪裏還看得上嚴中陽這個一嚇就慫、隻會虛張聲勢的軟蛋?
隻怕要將月湛供上嚴家頭頂上麵了!哪裏舍得趕盡殺絕?但這個沒證據的事情,齊聲懶得去管,月湛自己也不在乎這一點,他就隻管那月氏功法,要是有可能,還能分一分那條極品靈脈礦。
所以,在月湛話一落地,齊聲就立刻跟著上:“賢侄放心,你既然出來了,我們也一早好要幫你作證,如今倒是我們這些老家夥要多謝你的慷慨之舉,功法是叫什麼名字,華必定會比我們更加清楚的,你是吧,華?”
有好處誰不想扒拉到自己身上?難得撿到這麼大便宜,所有人都心動了,不管這部月氏功法對他們有沒有用,先拿到手再,就算自己用不上,也可以賣給別人,這就是絕對不會虧本的買賣,動動嘴就可以了!
於是,這一群巧合地聚在這裏的修士們,便異口同聲地了,話裏話外全是譴責嚴家,維護月湛的。
就一句話,月氏功法要完完整整地交出來,否則,你嚴華就等死吧,更甚者,你們嚴家不願意,那行,他們直接上門去也可以的,一點都不費事。
月湛穩坐釣魚台,臉上未見得意,隻眼裏偶爾有些悲傷的情緒閃過,靜靜等著嚴家的應對。
騎虎難下!
所有嚴家人的麵色都大變了,能來這裏的,都是被嚴華帶出來的嚴家強者,這些人也都了解月湛與嚴家的事情,更加知道月氏功法是何等的珍貴!這可是極難得見的極品功法!
他們倒是想藏著掖著,將東西據為己有,但是,他們壓根沒這個底氣,嚴華是鑽了誓約的空子,嚴家才一步步走到現在。
這個誓約限製還是很大的,若是月湛強迫他們交出去,他們有無數種辦法讓月湛收回這句話,畢竟在兩方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月湛就是任嚴家揉捏的麵團。
然而,月湛選了這個好時機,眾目睽睽之下,有無數雙眼睛都盯著月氏功法,更有一位隻是陌生人的青冥老祖給月湛撐腰,擺明了會將這件事管到底!
失策啊失策,誰能想到,事情就是這麼巧呢?生命果、白虎和九雷劫這三件事情接連出現,嚴家人應接不暇,其實這並不算什麼,關鍵是增仙人自己與月湛有緣,還將保命玉牌送給了月湛,走了一個增仙人,後麵又來一個青冥老祖。
隻能,嚴家倒了大黴,是被逼得不得不將月氏功法交出來了。
嚴中陽抵死不從,他隻承認功法是嚴家的,什麼月氏功法!那是嚴家功法!
“開什麼玩笑?你交出去,就叫出去,月湛,你當嚴家不存在?!今我就替行道,殺了你這個孽障!”嚴中陽也不知道是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推開了嚴華,凝聚起靈力,便直直往月湛心脈攻擊而去,想著一擊必殺的,渾然忘了月湛已經是元嬰修士,可見他是真的氣暈了頭。
但月湛又豈還是之前修為盡失,被嚴家追殺還隻能逃命的人?是以嚴中陽一靠近了他,他隻是抬起一根手指,便將嚴中陽的攻擊擋下了,嚴中陽再也不能進分毫。
“你!”被迫停下,嚴中陽雙目赤紅,像要吃了月湛般,真是恨極了,麵上才有這樣的表情。
一時間,本來還有些心存疑惑的人,這下是徹徹底底的相信了嚴家苛待月湛了,嚴中陽的表現很能明問題了。
嚴華才恍然回神,心裏後悔不迭,剛才他就是被月湛激得一個分神,才沒有阻止嚴中陽跑出去,這一下,哪裏還有回旋的餘地?
他又看向周圍虎視眈眈的人,悔恨交加,怎麼當初就沒能一口氣殺了月湛呢?竟然還讓月湛逃跑了,可恨!可恨!可恨!
嚴重義一個激靈,甚至忘了青冥老祖先前還出言維護月湛的事情,跳了出來:“欺人太甚!我嚴重義在這裏,你們休得折辱我們嚴家!否則嚴家決不輕饒在場的人!”他一邊放著狠話,一邊緩緩地跟那些修士對上了眼。
確實有些人是害怕的,怕得不敢與嚴重義對上眼,隻是閃躲,跟著起哄得一份月氏功法最好,但若是最後嚴家沒事呢?他們這些弱勢的修士就落不了好了。
月湛聽到嚴重義的話,微微低著的頭舒緩了下表情,唇角緩緩上勾著,沒人看見,但用仇恨的目光盯著月湛的嚴中陽看見了,他猛地瞪大眼睛,赤紅的眼裏滿是不敢置信,又在那一瞬間聯想起往日月湛的陰險狡詐,心下大駭,莫非今日這一出都是月湛設計的?
但是,嚴中陽想著這幾發生的種種,一時間又不敢相信,都是這幾發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議了,往常就是單單擺出其中一件事,都是能引起異臨大陸大波瀾的,月湛怎麼可能呢?